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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学 (第3/6页)

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这本该是比咬人更危险的信号,可奇怪的是,看着她这副模样,我方才的紧张被一种奇异的疑惑感取代——为何这颗心脏开始加速个不停?

    妹妹忽然一言不发地跳了起来,柔软温热的唇瓣带着一点湿润,用恶作剧般的力道,“啪”地一下印在了我的脸颊上。不等我反应,她已转身飞快地冲进了校门,消失在攒动的人群里。

    脸颊上那点湿痕在微凉的晨风中格外醒目。周围人不多,但我几乎是狼狈地转身就走。指尖下意识想去擦拭那点带着恶作剧口水的痕迹,却在抬手的瞬间顿住——脑中莫名其妙闪过“唾面自干”这个词。算了,由它去吧。那点湿意,却像烙印般灼热。

    尽管在早读课前十分钟冲进了教室,我还是被作为开学伊始就“踩点”的典型,在讲台上挨了一通不轻不重的训斥。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成了我的避风港。这里光线充足,又能将教室大半景象尽收眼底,还足够隐蔽,不易被老师频繁关注。我喜欢这里,仿佛能在这里喘口气,暂时卸下“哥哥”和“新生”的双重负担。

    第一节数学课,内容简单得令人发指,不到半节课,我已了然于胸。剩余的时间,便成了漫长而枯燥的折磨。老师的讲解声变成了嗡嗡的背景音,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思绪飘向了另一个人。

    我的妹妹……她的成长速度似乎超出了我的预估。那份沉静和偶尔流露出的洞察力,已不太像个懵懂的小学生。她对铅字中毒症状已经更甚于我。我毫不怀疑,若没有我监督,她能天天抱着书熬到深夜,然后早早给自己架上近视眼镜——等等,她戴上眼镜会不会更好看?这个念头让我怔了一下,竟有些想象不出。

    甩开这种无关紧要的想法,我担心起妹妹能否适应各种变化。自从奶奶在家跌倒昏迷,父母连夜赶回老家,留下我和小遥在空荡的房子开始,生活的天平就彻底倾斜了。母亲绝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医院的病床前。父亲则像一头沉默的、被生活压弯了脊梁的老黄牛,面对不断累积的医药账单,常常工作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最初,妈妈还试图在白天提前做好晚饭,让我们只需微波炉加热。然而我“作死”的证明自己能够独立做出可以入口的饭菜,于是爸妈理所当然地将“掌勺”重任移交给了我,好在每周的生活费从不短缺。洗衣、扫除……这些琐碎的家务也自然而然地落在我肩上,连同照顾小遥的一切——换衣、梳头、检查作业、提醒作息……不知不觉间,我已成了她半个家长。

    “顾业铭!”一声尖锐的呵斥伴随着一小截粉笔头精准地砸在我的课桌上,打断了我的神游。“上来!把这道题的解法写给大家看看!”

    所幸题目不难。我走上讲台,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流畅地写下步骤。老师挑剔的目光扫过板书,没找出什么错处,只不咸不淡地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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