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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郎君多疾 (第3/4页)
br> 雕花门扉砰然闭合上。 隔绝外头的热浪、聒噪,也将她困在药香缭绕的幽囚。 书页翻动声里,忽投来一句:“此处清静,容不下多余之人。还不自去?” 春桃不退反进,盈盈行礼道:“奴婢奉命而来,公子若不喜,奴婢自会退去。只是将来再换旁人,奴婢这不识趣,可也省了他们的麻烦。” 沉默须臾,悠悠飘来他的嗓音。 “呵。”一声轻哂,道尽讽刺:“既奉命而来,那就别动、也别说。若扰了我清静,惹人烦心,该不该撵?” “奴婢省得。”春桃垂首应下,心道这位长公子,真是一点情面不肯给人留。裴二公子可从未如此对待她。 久立之下,胸口闷得厉害,像困在吴郡连绵不歇的梅雨里。帘幕重重,漱玉轩似与世隔绝,她站在阴影处,一点光都无,心里便在琢磨,得想个法子,彻底从这鬼地方脱身才好。 这时,忽听裴知春开口,“为何不退?” 分明他一声不吭,谁敢擅自离开? 春桃袖摆被捏出褶痕,仍规规矩矩地立着,“奴婢心里始终惦记长公子这等贵人,若有半点疏漏,旁人要说奴婢不识好歹、不知轻重。万一奴婢担不起,到时候装模作样的机会也没了。” 这太极一打出去,四两拨千斤,连帘后之人也沉默片刻。 “惦记?”帘后那人轻轻一念,像在咀嚼这荒诞不经的二字,“世间惦记之人多了,或真心、或假意,可惜……大多不识分寸,不识轻重。” 话像一根细刺,蓄着冷意扎来。 紧捏住袖摆,春桃端出恰到好分的礼数,欠身回道:“公子言之极是,奴婢怎敢攀扯多余心思。但这惦记二字,若也成罪,倒不知伺候人该如何周全。” 裴知春似懒得听她分辩,不再言语。 正当屋内唯余下翻书声,忽地春桃的耳畔传来一阵自胸膛的深处,竭力压下的闷咳。 水晶帘随风掀动,隐约间,春桃觑见有殷红溅落在袍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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