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瘾 (第4/5页)
的视线都没有移开。 回国后,季砚川在画廊偶然看到《雨巷》系列。灰蓝色的调子,潮湿的街道,路灯在水洼中的倒影被拉长成扭曲的色块——像极了伦敦那扇雨夜中的窗。 “画家不露面?”他问经理。 “是的,阮小姐很…低调。” 季砚川用指腹摩挲画作右下角那个铅笔写的“L”,忽然想起那个东方女孩颤抖的肩线。 “告诉她,”他放下咖啡杯,杯底在玻璃桌面上磕出轻响,“我要见她。” 季砚川站在客厅中央,指尖还残留着阮眠画册扉页的触感。 “你的画里全是雨。”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但每次下雨,你都会拉上窗帘。” 阮眠的背脊僵住了。她缓慢地转身,瞳孔微微收缩——他怎么会知道? 季砚川向前一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伦敦,肯辛顿区。”他每说一个词,阮眠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你住在对面那栋楼的17层,画架摆在落地窗前。”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围裙边缘,指节发白。那些被窥视的夜晚,那些隐秘的自慰,那些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雨天——原来全都被这双灰色的眼睛尽收眼底。 “你跟踪我?”声音细如蚊呐。 季砚川忽然笑了。他从大衣口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时铰链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托做成荆棘缠绕的样式,中央嵌着一颗罕见的灰蓝色钻石——像极了她画中最常使用的那种色调。 “我要你。”他说得直白,仿佛在谈论一幅待售的画作,“不是作为收藏家,而是作为……” “疯子。”阮眠打断他,后退时撞翻了颜料架。钴蓝和赭红泼洒在地板上,像一场微型爆炸。 她转身冲向卧室,却在碰到门把的瞬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腰肢。季砚川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雪松和皮革的味道。 “放开!” “你知道我做不到。”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从看到你在窗边自慰的那晚开始。” 这句话像刀锋划开伪装。阮眠剧烈挣扎起来,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几道红痕。季砚川吃痛松手的刹那,她摔进卧室,反锁房门的声响在公寓里回荡如枪响。 背靠着门滑坐在地,阮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可怕。门外,季砚川的脚步声停在咫尺之遥。 “我会等你。”隔着门板,他的声音变得模糊,“一天,一周,或者更久——我有的是耐心。” 阮眠把脸埋进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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