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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第6/16页)
/br> “想喝水了。”茶几上放着一张已经勾勒出轮廓的绘画纸,含烟放下杯子,捡起桌上的纸张。 依稀能看出是一张人物画。 她转头问温屿:“你画的?” 温屿的耳朵有点红,轻轻点了点头:“嗯。” 含烟没作评价。 他要拿回来:“…我画的不好看,姐姐,你别看了。” “是我吗?” “…是。” 含烟问:“怎么想起来画这个了?” “你曾经也给过我一幅。”他画工不好,花了一整晚,浪费了一堆画纸,也不过才画出一幅还算满意的作品,“我想画完,送给你。” 含烟想起来了。那时温屿过生日,自己似乎送了他一幅这样的画,画那幅画的初衷本就不单纯,那天他恰巧提起,她便就势送出。 这让含烟有种辜负别人真心的错觉,虽然事实别无二致,但说出来终归不算好听。她把画纸放回原位,跟他说:“其实你不用这样。” 瞧,她怎么能这么渣,开口就是在辜负真心。 温屿笑笑,态度却很强硬:“我喜欢。” 一句喜欢,堵得含烟哑口无言。 “随意吧。”她重新端起杯子,进了屋。 那晚,灯火亮了一整夜。晚风似乎重了许多,裹挟着好多人的心事。 酒店里金碧辉煌,琳琅璀璨的水晶吊灯光影闪烁,闪得人心惶惶。 江昌民和对接人谈好后续合作,出了餐厅,他烦躁地脱掉西装外套,去楼上订好的房间休息。 刚进电梯,突然有人用身子挡住电梯门。 “江先生。” 电梯门重新开了,是个穿着蓝色短裙的女孩子,发尾微卷,化着细腻的眼妆。 这里没有别人,对方口中的江先生只能是他。 江昌民在脑海里搜刮一遍,女孩的面容熟悉,但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你是——” “我是来还江先生项链的。” 她这么说,江昌民肯定记得:“是你啊。” 小桥说:“因为我的原因,让江先生和夫人闹了不愉快,我想特地来跟您说声抱歉,别墅那边我已经辞职了。” 她低着头,身型孱弱,楚楚可怜,接近她的女人无非抱着一种目的,江昌民自认为看出了她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他没接受,同样没拒绝。 “找到工作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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