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3/5页)
想的暧昧气息。 银霜裹着一件酒红色丝质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勾勒出纤细却凌厉的腰线。她赤着双足,站在冰凉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背对着门,像一尊孤独的雕像,凝望着窗外灰蒙蒙、死寂一片的天穹。指尖夹着的细长香烟,烟灰已积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 手边的窗台上,散落着几个空置的酒瓶,折射着窗外微弱的天光,如同她眼底破碎的倒影。 门被无声推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凝固的死寂。 角落里,如精美摆设般静立的男模首先察觉到来人,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 银霜没有回头,仿佛早已预料。 凌云峰走了进来,深灰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如松,气质卓然。他目光如精准的探照灯,迅速扫过略显狼藉的客厅和角落里那个手足无措的年轻男子,最终定格在银霜那单薄、挺直却透着无尽孤绝与疲惫的背影上,在离她三步之遥处停驻,距离感精准而疏离。 他抬手,一个无声而极具压迫感的动作,示意角落里噤若寒蝉的男子离开。后者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凌云峰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那件同色系女士浴袍。布料触手冰凉丝滑,除了沾染的些许微尘,洁净如新,没有留下任何暧昧的痕迹。 “下午的慈善晚宴,‘兰亭序’。”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在宣读日程,“凌家是主要发起方,你我需要共同出席。” 他细致地抖了抖,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体贴,然后走近,将浴袍轻轻披在银霜裸露的肩头,仔细地掖好每一个衣角,严丝合缝地遮住了睡袍下那片引人遐想的旖旎风光。整个过程,他的目光始终克制、有礼,甚至带着一种疏离的关切,不含任何一丝令人误解的的涟漪。 银霜缓缓转过身,缭绕的烟雾模糊了她大半张脸,唯有一双眼睛穿透氤氲,带着宿醉般的倦怠和冰冷的嘲讽,像淬了冰的琉璃,锐利地刺向凌云峰。 “凌大少亲自通知?是怕我忘了时辰,又去给你丢人现眼?”她慵懒地吐出一个近乎完美的烟圈,姿态像一只倦怠又危险的猫,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话语却如淬了毒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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