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什么名分 (第3/4页)

没有流泪，甚至演员也没有崩溃。她本以为自己会在此刻彻底崩塌，或者至少能从江燧身上引出一些尖锐的东西——伤害、羞辱、控制。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燧看见她发愣，微微抬了抬眉：“怎么了？豆浆太烫？”

    “没有。”她淡淡地收回目光，又想起什么，连名带姓地叫他，“江燧。”

    “嗯？”

    “我们在学校，能装得像以前那样吗？”

    江燧看着她，没出声。

    她把吸管在碗边缘转了半圈，语气平静：“不牵手、不说话、不眼神交流。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行吗？”

    江燧还是没说话，像是在判断她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时之序看了他一眼，补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讨论我的私事。”

    他慢慢点了点头，嗓音低哑：“行。”

    她又补了一句：“不代表我后悔。”

    江燧弯了弯嘴角，没笑出声，只抬手拨了拨自己额前的有点乱的碎发：“我也不喜欢在人前装熟。”

    气氛安静下来，只有油条被咬断的脆响和远处公交车驶过破旧路面的声音。

    江燧把最后一口豆浆喝完，拧着勺子想了想，又轻声补了一句：“那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时之序垂着眼，看着碗底浮着的几粒炸油条的碎屑。

    她其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未想象过“在一起”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抬起眼，语气平静：“你昨晚进了我房间。”

    “你让我进的。”

    “你没拒绝。”

    “我也没答应。”

    两人短暂地沉默下来，谁也没有继续把这个对话往更偏题的方向推。气氛不紧张，却有点像博弈。

    最后还是时之序先低头笑了一下，回答之前那个问题：“那算吧。”

    江燧看着她笑的样子，心口有点发紧。

    她笑得淡，是肯定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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