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学院入学第一天下 (第4/15页)

他留下来，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你？也许是想表达一下，他……他其实很愿意继续为你服务，无论是什么？

    但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口。你的眼神已经完全落在了那些植物上，写满了"觅食"的专注和对其他一切的漠不关心。那双浅棕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对他刚才表现的留恋，也没有对赶他走这件事的任何歉意。仿佛他的存在与否，对你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这认知让他心头一紧，但随之而来的，却并非怨恨或不满，而是一种更深的、近乎绝望的顺从。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更多呢？你是强大的女性，是未来的精英（即使天赋测试是零，但你的气场和力量骗不了人），而他，只是一个幸运地被你选中、暂时满足了你需求的普通男学生而已。你的命令就是绝对的，你的需求就是他的使命。你能允许他为你服务，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用完之后让他离开，也是理所当然。甚至……这或许也是你对他能力的一种认可？认为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光荣下岗"了？

    想到这里，他内心的失落感奇异地被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和更加强烈的敬畏所取代。他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将所有翻腾的情绪都压了下去，重新低下头，用一种近乎卑微的恭敬姿态回应：

    "是，学姐。"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刚才情事未散的磁性，但语气却无比顺从。他不敢再多看你一眼，生怕自己的留恋和不舍会惹你不快。他微微后退了一步，然后才缓缓转过身。

    但他迈出的脚步却带着明显的犹豫，仿佛脚下灌了铅。他身上还穿着你那件带着你气味的旧外套，那布料摩擦着他汗湿的皮肤，不断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也提醒着他与你之间那短暂而深刻的联系。他走了几步，终究还是没忍住，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你一眼。

    你已经完全没在看他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绿园的方向，甚至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露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去大快朵颐的表情。

    凯兰看到这一幕，湛蓝的眼底闪过一丝更加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着自家贪吃又活力满满的（虽然是实力强大的）小兽准备去觅食时的纵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终于加快了脚步，身影逐渐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但他并没有真的走远，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打算偷偷观察，确保你在进入草药园后一切顺利——当然，主要是想看看你接下来会做什么，以及……万一你还需要他呢？他随时可以再次出现。这并非违抗命令，而是出于一个"合格"男性对强大女性应有的"关怀"和"服务意识"，他这样告诉自己。

    你根本没在意凯兰是不是真的走了，或者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