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止 (第2/4页)

处留意，及时清理，否则易有下红之症。这么冷的天，打水、烧水、倒水……你还要拖多久？快些过来！”

    他口中的王老头便是王莲芳。王莲芳诊了大半辈子千金一科，各类病症都见识过，虽受师杭所托背地里干着些缺德事，可明面上他也算尽心尽力。不仅拿出数十年太医院的学问帮她调理身子，甚至于连这类床笫间的琐事，他因怕师杭自己不肯上心，也事无巨细地同孟开平提了。

    提归提，其实师杭也没想到，孟开平当真会记在心里。他是手底下管着十来万兵的大忙人，晨间操练、晚间巡营，每日雷打不动比人家打更的还准时。平日里忙起来，师杭隔天凌晨才能见他人影，而他自己也常忘却例如用膳之类的诸多琐事。师杭着实没想到，他会记得关于她的一切小事。

    孟开平似是又续了两盏烛火，帷幔内被映得明晃晃的。男人左手轻轻环着她的脚腕，右手则伸向她的双腿之间，为她细细擦去那些粘腻的痕迹。他低垂着头，师杭除了能瞧见他乌黑的发顶，还能瞧见他的鼻梁与睫毛。

    虽说这男人长得并不俊秀，可气质实在英气逼人，五官生得倒也算标致。都说女儿肖父，他若是有个女儿，应当会很好看的……

    师杭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孟开平难得正经一回，怎么她倒开始胡思乱想不正经了？

    “快些。”男人拍了拍她，板着面孔，嘴上却说着酸溜溜的话，“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他说的是师杭扭捏防备他，可这话在师杭听来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那你为何不信我？”孟开平很快拾掇罢了，一抬头，师杭却扑到他怀里啜泣起来。

    少女捶着他的胸膛，先一步委屈至极道：“上元那日人人都只顾着令宜，却没人顾得上管我！他们都回府了，独我一个被丢下，你晓得我有多害怕吗？”

    她用备好的说辞絮絮描述这场意外的来龙去脉，连带着那个诡异的梦境和无人露面的北雁寨，真假掺半，实难分辨。而她说得越多，孟开平心中便越有愧。

    齐闻道同他说，师杭是“趁乱”逃走的。孟开平原先当她蓄谋已久，现下听来，她竟是全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