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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中人  (第4/5页)
设局作赌,何来输赢之说呢?然而,只听男人幽幽继续道:“那落款我已识得了。‘元至正丙申春师伯彦笔,绘小女师杭于园中’……从前我只知她的姓氏,此番能得此画卷,倒多谢你了。”    “你如何识得她?”闻言,福晟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防备之色。    孟开平对上他不甘的目光,挑衅道:“她生得美,我早年一见便下决心娶她,你说呢?”    “逆贼!无耻之尤!”福晟用力挣扎着,身上的锁链发出阵阵响动,“你这样的出身,竟妄想夺人之妻?”    他原以为贼人只是惊于阿筠美貌,没想到居然早藏有龌龊之心,当即嘶吼道:“我与她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更兼有双亲定下的婚书礼聘!你又算什么东西?”    孟开平见他急了,反倒更稳:“青梅竹马与否,我不晓得。但听闻你与她定亲不足月余,婚书礼聘恐怕还没来得及准备罢?”    一下被他言中,福晟面色铁青,咬牙道:“那也不是你能强插一脚的。”    “福公子,你所依仗的不过是祖辈家世,而非你本身。”孟开平负手而立,“倘若我有你这样的出身,或许与她定下亲事的便该是我。”    “大言不惭。”福晟冷笑道,“她心悦于我,你以为自己能入得了她的眼?”    这群人都是各处起义的农民聚集而成,除了烧杀抢掠还知道些什么?乌合之众罢了。    “你说的自然有理,换作十年前、二十年前,我是绝没有半分机会的。但现在世道变了。”孟开平缓缓道,“不妨告诉你,至多不过两年,徽州城也将易主。到那时,师家只会与福家一般下场。”    他是世家公子,萧肃如松;而他是贫苦农民,低贱如泥。但那又怎样呢?手握数万兵马,想要一个女人,简直是再轻易不过的事。    孟开平想,福晟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此时。自己与她早晚有相见之日,她那样的女子绝不会心悦一介叛军,如果福晟现下便死了,她会记他一辈子。元廷不灭,福晟永远压自己一头,就算他是个死人也一样。    临走前,孟开平望着怒气难消的福晟,倨傲道:“好好活着罢,福三公子,活得久一些,至少撑到元廷覆灭之时。这回便算我取巧,只当赢了你父亲。你不甘心,大可来夺。我等着与你在战场上一决胜负。”    “也许有朝一日,我还会让你亲眼见到,那师家小娘子如何倾心于我。”    ……    师杭被男人抱去了床上。    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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