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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终途所待 (第1/17页)
【番外5】终途所待
1. 皇卿罗子昂殁于德应三年五月。 —— 2. 前桥登基后度过的第一个年节,宫中有疾蔓延,按现在的医学观点应是流行性感冒,众人发烧流涕咳嗽一阵再没留下后患。唯独罗皇卿身子较弱,痊愈得慢,直到夏天过去,才渐渐摆脱了病魔。 那次染病让前桥见证了子昂的身体损伤,也察觉他正肉眼可见地孱弱下去。某个夜间和入宫的好友乐仪历数过去的日子,恍然发现,这已经是那场战争后的第八年了。 前世的罗子昂,就殁于这一年。 明知圣乡神殿外不再有孑然矗立的坟茔,她仍为此紧张,不仅不许罗子昂侍寝,还细致关照他的一饮一啄。挺过第二个年关,就像挺过宿命的诅咒,前桥才开始相信,过去的时间线彻底成为陈迹,即使子昂的隐痛仍时时发作,可没有丧命,就是希望。 春暖时分,景色欣荣,子昂院内的梨花开了,是夜,他派人去孜政殿寻前桥,问她能否同自己共赏春夜。 前桥欣然应允,处理完政务后,便走入他所居的宫殿。 两盏梨花酒,一碟青麦糕,子昂说身体基本恢复了,今夜可以服侍……他说了谎,表现并不算好,或者说,和以往的表现相比远远不好,这让他失落又忧伤,即使前桥没有任何责怪,只是宽容地将他抱住。 “不必勉强,你不侍寝我也会留下陪你,身体没好全,慢慢来就是,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他的呼吸还带着方才力竭的虚脱,前桥抚摸他覆汗的后背,发现是处已经消瘦到微微硌手。怎么不知不觉变成这样了?她甚为心疼,点了灯烛,命人熬粥为他滋补。 热气搅动着子昂清秀俊美的五官,以及眉宇间淡淡的寥落。 “我以为你心胸豁达,不会因床上表现自卑,是不是担心我对你不满?”前桥柔声宽慰道,“怎会呢?我岂是苛责之人?” 子昂摇摇头,喝了半碗粥,随她躺回床上。 搬到宫里后,他的卧房四周不似从前那般空无一物了,墙上挂着很多题字,有的落魏留仙的款,有的落他自己的。满室飘着若有若无的香墨味道,他不再秉持一物无用便舍弃的旧旨,那些被储存起来的字幅大多只是前桥随手一题的习作,或是将送人却不满意的署名“钱娘子”的废稿,他无一不细心装裱。 “陛下为何对外自称姓‘钱’?”子昂轻声问道。 前桥也看向墙上那些署名:“既是对外隐藏身份,当然要用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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