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第2/2页)

昧的道歉，以至于后面渐渐说不出来话了，泣不成声。

    “妈妈不要道歉……”你垂着眸，握住了她的手，“妈妈肯定还会回来看我的对吧？……”像是想确定什么似的，你攥紧了母亲的手。

    “……妈妈会回来看你的……”而母亲只留下这句话，然后就迅速的收回了表情，仿佛刚刚那个哭得眼睛红红的不是她一样，她面无表情———在看到那个即将被你称为“父亲”的男人来到之后。

    妈妈走了。

    她没有回头。

    你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破旧的屋檐下，鼻尖被冻得红红的，有点出神的看着那条对面的柏油马路。

    柏油马路上来往的车子开得很快，雪也下得很大，洁白的鹅毛大雪就这么轻飘飘地从天穹坠落，而后被过往行人的行迹染就成脏污的泥色，就像是为了某人的命运而奏就的悼亡诗。

    你用临行前妈妈给你塞的一大包纸巾用力的擦了擦泛红的眼睛，然后从缀着长短不一的冰锥的破旧屋檐下走了出去，“父亲”牵着你的手，在不止九次的回头后，你终于上了那辆车。

    车里很暖和。

    开着暖气的车里有小女孩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大牌子的餐巾纸和好闻的香薰，薰衣草的香气弥漫在车里，比之前在和妈妈待的老房子里面时常弥漫着的，下水道似的腥臭气味要好闻的多。

    【车里很温暖，比老房子里温暖，但是没有妈妈，不温暖。】

    对于小小的你来说，妈妈就是你的一切。

    【可是妈妈真的会回来看我吗？】

    我不知道……

    【我想妈妈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