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第5/5页)

   蔡容贞心里咯噔一下，怕他误以为自己是来为难温姨娘的，而蔡逸尧恰恰就是这么想的。

    “你来做什么？”经过昨天的坦白，他也不想继续装了。

    “路过喝个茶。”蔡容贞侧对着他，门口没有树，也没有风，太阳太大了，翠英给她打了伞还是不可避免地晒到手腕以下，长裤长裙鞋袜加身，还有的热量从鞋底传上来，她感觉下半身都被汗液浸湿，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真是如此？”蔡逸尧怀疑道。少女微皱着眉，不施粉黛的脸颊因热气而泛红。

    “真是如此。兄长若是不放心，就问问姨娘我做了什么。”蔡容贞坦然直视道。

    两人目光对视，蔡逸尧反而被她看得不适应，也许是在太阳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蔡容贞率先收回目光，她知道这是认知转变的第一步，但是她没打算再续兄妹情，双方相安无事最好。

    不等蔡逸尧回应，她便离开了。

    蔡逸尧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眼神微眯，或许是昨天错过了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

    温姨娘刚送走了蔡容贞，转头儿子便来了，心想两人怕是碰上了。她知道兄妹俩不对付，蔡逸尧小的时候和蔡容贞倒是玩得挺好的，不过小孩长大了，总有自己的交际圈，加上长辈的教导，便逐渐疏远了哥哥。贞娘虽对她颇有偏见，却也没做太过分的事，言语上的轻慢和绣活上的劳累她都能忍，只是委屈了自己的儿子，少年的自尊心本来就重些，她不希望这些成为他内心的阴霾。

    “母亲安好。”

    “尧哥儿，可是碰上贞娘了？”尧哥儿是蔡逸尧的乳名。

    “在门口见着了，她有没有为难您？”

    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绣活，十分心疼道：“母亲，这些由下人做就好了。”

    “无事，我闲着便做些，手长在我身上，我知道的。”温姨娘温柔地笑道，“方才贞娘过来同我说了会儿话，几日不见，她好像长大了，嘴硬心软，叫我不要再做衣裳给她了。”

    “嗯，本该如此。”蔡逸尧眸光微闪，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幼时蔡容贞的模样，她喜鲜衣，爱脂粉这个爱好一直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