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泉草 (第3/11页)

的橘子。”

    叶通泉接过橘子小心翼翼地说谢谢，随后沉默着看好友和同桌交谈，今天的他也只能吃一顿饭，妈妈说身体的营养只要给头发就行，瘦一些好。

    周六晚上放学会早一些，叶通泉绕路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广告单，上面写着出售湖景别墅，等他有钱了就买个大房子，让姐姐们也住进来，刚转过路口，平时无人的巷口妈妈拿着烟站在那里。

    恐惧的回忆袭来，小学时只要妈妈站在那，便会让他穿上裙子被那些男人随意触摸，叶通泉不敢往前走一步，直到虎哥从背后抓住叶通泉的校服衣领，“小泉，你妈妈到处找你呢，今天过生日是你的好日子。”

    叶通泉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妈妈便用捡到他的那天当出生日期并花钱上了户口，叶通泉不觉得好日子这个词能形容生日。

    “小泉，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妈妈拉着叶通泉的胳膊往家走。

    两个姐姐站在二楼面无表情看着叶通泉被拽回家，她俩人手一根烟注视着楼下。

    “妈妈，我还没复习呢，我先回房间了。”叶通泉试图挣脱那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

    “复习什么？”妈妈笑着捏了一把叶通泉的屁股，“长大了，该挣钱了。”

    “妈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等我考上大学了工作挣钱给你花！”

    “像你那两个姐姐躺男人身下叫着卖淫就是挣钱了。”哥哥从一楼窗户探出头凑热闹，“听懂了吗？”

    “放NM的屁。”大姐小声骂着将烟按灭。

    “叶通泉！让你读点书翅膀硬了！”妈妈扯着他的耳朵大叫，“送你读书是让你叫床的时候说点有文化的词，不是让你和我犟嘴的！要不是他们说当瘦马要有文化，初中上完就让你卖了！”

    “我求求你，我会挣很多很多钱给你！”单薄的耳朵被拽得生疼，叶通泉挣扎着求饶，“求求你妈妈，我不想去卖！”

    “我养你这么多年，能拿出五十万就让你走！”

    小姐听不下去了，“五十万？通泉能吃你多少饭？”

    “你闭嘴！不然你也下来接客，三个人我还怕他伺候不好！”妈妈抬头怒骂道，“叶通泉别逼我打你！打断你的胳膊我看你怎么去考试！”

    妈妈房间里的电视放着广告，叶通泉坐在旁边的梳妆台前，明明是大热天他却瑟瑟发抖，镜子里的他眼圈都哭红了，妈妈拿出眼影两下涂成艳丽眼尾，柔顺长发梳成低马尾搭在胸前，嘴唇不涂口红都水润，校服被脱下只穿着内裤等妈妈在身后的衣柜选衣服。

    “小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