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泉草 (第11/11页)

>    “我知道小泉抱着舒服，但是也要让他休息一天，明晚客人再来吧。”

    “昨晚那三个人不来了？”

    见谎言被人当面拆穿，妈妈笑着说，“还是客人对我家小泉上心，但是吧，卖淫也没有休息这个说法，本来就是躺着的事，除非他能怀孕。”

    李空明捏紧拳头真想给这女人的脸上一拳，隔壁的大姐送客出门点了根烟看向这边，“这都十点多了，让他睡一会吧，晚上有得忙。”

    最后李空明走的时候没敢回头，他不敢和被妈妈抓着要求出门送客的叶通泉对视，怕看到他一身痕迹，腿根还有自己的精液，回学校的路上碰到了和叶通泉校服一样的高中生放学回家，他才想起来叶通泉今天没去上课，可能他也不会再回去上课了。

    李空明打电话给母亲坦白自己不喜欢未婚妻并且和别人睡了，至于叶通泉的名字和住处他没敢细说，怕未婚妻去找叶通泉的麻烦，只是告诉家里人那是一个被生活和家庭所迫，却又干净漂亮的人。

    婚约取消，父亲一气之下断了李空明的经济来源，骂他全靠下体思考，让他去当兵磨练下性子，还好黑卡是李空明自己攒下来的积蓄不受父亲那边影响。

    再后来李空明去了维和部队，本以为漫长的军旅生涯让他忘记大二做得糊涂事，没想到在执行任务时看到人质里有个亚裔的面容和叶通泉有七分相似，他丝毫没有犹豫为人质挡住三枪，结果腿部神经受损，李空明只能退役。

    虽然记忆里别的细节微微模糊，闭上眼却还能回想起那张带泪痣漂亮的脸，柔软的长发和杏仁色吊带裙，身份证上只仔细看了年龄，记得接客的妈妈喊他小泉。

    时间好像回到那个晚上，李空明怀里抱着叶通泉，自己的身体有着二十七岁的伤，可怀里人还是十八岁的模样，他们在做极其亲密的事，小巧的脸蛋泛起红晕，有几根头发沾在嘴角，“阿水哥哥……”

    李空明挑起他的长发，“小泉，我能供你上学，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夏天的早上还是泛冷，叶通泉只穿了一件吊带裙，不知道为何李空明的手心直冒汗，他握住叶通泉柔若无骨的手，带着人悄声往楼下走，老旧的铁质楼梯发出吱嘎声。

    “你们去哪里！”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拿着手枪对叶通泉连开三枪，李空明下意识去给他挡，子弹穿过他打在身后人身上，李空明给中枪的人紧急止血，可叶通泉吐着血向他笑，嘴里还喊着阿水哥哥。

    李空明猛地坐起身，还好是噩梦，虽然这个梦从回到这个城市后每夜都缠着他，当初的红灯区已经改建成了CBD，想找到当年的“小泉”也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