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书房秘情 (第4/4页)

眼皮沉重，“大少爷，您对我真好。”他的声音模糊，带着几分依赖。

    李承渊听得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你不怕我吗？”

    阿飞睁开眼，摇头，　“不怕。大少爷教我读书，管我规矩，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哦，”李承渊挑眉，“那父亲呢？”

    “老爷也对我好。”

    李承渊沉默片刻，低声道：“阿飞，父亲对你好，可他把你当什么，你明白吗？”他顿住，揉了揉眉心，继续道：“我不想你疼，可我得让你看清，他温柔底下是什么。”

    阿飞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意识瞬间清醒了，沉默了半晌，低声道：“老爷把我当妻子，我知道。可大少爷，您把我当什么？”

    “我把你……“李承渊深深地看了阿飞一眼。半年前，他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他本想逼他恨，逼他逃离，可是阿飞留在了他身边。

    “我把你当弟弟，当我教出来的小孩。可父亲把你给我，我也没办法放手。”李承渊语气沉重，他停了停，又问：“你不怕我再对你那样？”

    阿飞又摇头，“不怕。我怕疼，可我不怕您，我知道您在乎我。”他攥紧被子的手指泛白。

    “你不怕，我还怕。“李承渊叹口气，伸手拍了拍阿飞的头，”你这么傻，我真怕你哪天被我弄坏了。”

    阿飞愣住，随即笑了，学着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别怕。我会自己走出去，不让你担心。”他伸手抓住李承渊的袖子，低声道：“我不怪你。你也别怪自己了，好吗？”

    李承渊看着那双小手，一时说不清什么滋味，沉默了半天，扔出一句：“你睡吧，明天还得上学。”

    阿飞点点头，松开手，躺回被子里。关上门前，李承渊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以后我会对你轻点。”

    阿飞闭上眼，嘴角上扬，“大少爷，您也睡吧，别熬夜了。”

    “臭小子，没大没小。“李承渊骂道，阿飞没有回应。春潮的余韵让他一合眼便沉沉睡去。李承渊看一眼他安详的睡脸，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卧室。

    他回到书房，灯光依旧昏暗，地毯上的湿痕已不见踪影，窗户半开，空气中弥漫着清洁剂的气息。他坐回扶手椅，拿起文件，继续工作，脸上恢复了冷淡的神情，仿佛刚才的狂热和温情只是一场短暂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