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完 (第2/9页)

 不过这句话肯定是不能讲出来的。白厄保持沉默，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万敌。

    被他蓝宝石般的眼睛那样看着，万敌感觉耳廓的温度快要蔓延到脸上了，他放弃追问那句话的意思，撇开脸才问出下一个问题：“不能……回去吗？以前的关系。”

    “我只想和你成为恋人。”

    “如果我不同意呢？”万敌瞥他一眼。

    “……”唉，意料之中啊。白厄有些丧气地垂下头。那就只能——

    “嗤，”可怜兮兮的，像生命花园里那只蓝色奇美拉，“你那是救世主该有的表情吗？”万敌把石榴汁一饮而尽，转身回屋放下杯子，背对着他道：“……我没说不同意。”

    ——只能……什么缠郎、什么上弓……等等！什么？

    没说不同意……按万敌这不坦率的性子，意思是同意？同意当恋人？

    事情的发展太过出人意料，白厄睁大眼愣在原地。

    万敌斜眼看他：“我要关门了，不进来就出去。”

    白厄这才回神，匆匆带上门走进来，双手撑住万敌背后的桌子，急切地问道：“真的吗，你答应……和我成为恋人？”

    万敌转身面对他。这个距离让他有些不自在，但是，恋人……好像就是要靠这么近的？他忍住把白厄推开的冲动，从鼻子中哼了一声权当同意。

    白厄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起来：“那……恋人间会做的事，也可以做吗？”他滚了滚喉结。

    恋人间做的事？无非卿卿我我，耳鬓厮磨？虽然他从没和别人这么亲密过，总感觉怪怪的，但白厄的话……也不算排斥吧。

    原谅他，自小在冥河中沉浮，后来又一直在战场生活，从来没有注意过情爱之事，如果他知道的多一些……绝对不会这么轻率地答应。

    不过此时的万敌仍然一无所知，他皱起眉：“磨磨叽叽，我向来信守承诺。”

    白厄慢慢凑近，确认他没有动作，将唇覆上了他的唇。

    万敌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一时忘了呼吸。

    舌尖闯开牙关，在口腔中肆虐，带起一片神经细胞的颤栗，他尝到了石榴汁的清甜。

    “唔……”万敌被刺激得后仰了一下，又似乎不甘落入下风，他抬起一只手按住白厄后颈，学着白厄的样子发起进攻。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好不好？”白厄的嗓音有些沙哑，肖想了这么久的人就这样轻易得到了，压抑在心底的欲望便如倾倒的酒，不受控制地蔓延，想要……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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