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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见你姐姐了。”

    荣佳奂撩起眼睑看他，有了点精神，略微紧张，道：“姐姐怎么样了？”

    “还记得你，不记得我了。”

    荣佳奂扯起嘴角笑了一笑，故作轻松道：“挺好的，忘了负心汉。”

    “是挺好的，她一直不怎么喜欢我，现在摆脱了我，也休闲地活着，挺好的。但她一直对你感到抱歉，把我甩给了你，以为你是受害人。我去的时候，她追问你的近况。”

    荣佳奂的嘴角僵硬，笑不起来。

    他们三个人的故事里，她和沈行云都是恶毒的人，只有姐姐是受害人，唯一的受害人。

    她是最恶毒的那个人。明明姐姐那么疼爱她，托着病弱的身体来陪她玩，她却背叛了她，狠狠伤害了她。

    他们没话可说了。

    手机突然响了，有电话进来。

    沈行云爬起来去看，来电人是蒋敛。

    他接通，开了扩音，道：“你好，我是沈行云。”

    那边沉默，随即咒骂。

    沈行云听了几秒，挂断。

    荣佳奂扯来被子一角，垫在头下枕，听着少年说的不堪入耳的话，不禁蹙眉，对沈行云不满道：“那是我的手机。”

    沈行云喜笑道：“顺手就接了。”

    他把手机还给荣佳奂，看着荣佳奂给蒋敛发消息：我回家的，给你带蛋糕吃。

    他收起笑。

    他想哭，哭他们彼此相爱，难得见一面，仅两个小时，荣佳奂却要绝情地走了。

    但面对荣佳奂，他想要笑，因为他笑起来好看。

    于是他的面部抽搐，悲戚地笑了。

    荣佳奂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她撑起身体，去洗了个澡，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耐心地抻平了褶皱。开门前，方才记起床上的沈行云，不冷不热地说了声“我回去了，早点睡”。

    沈行云的胸腔闷沉，鼻尖酸涩。

    他想要大哭一场，但是他的眼睛很干，根本哭不出来，只好大口呼气吸气，缓解辛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