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卡勒 (第4/5页)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头发像沙漠？”卡勒缓缓开口，他的目光从后视镜看着她飞舞的长发。

    沙漠？

    丝玛立刻回神，声音大起来：“我发质有那么差？”

    “不是沙子，是沙漠。”知他的表达让人误会，卡勒笑起来，说：“你见过黄昏的沙漠吗？”

    丝玛摇头，她在首都附近长大，这里是海峡之滨，宽阔的纳尔班海峡贯穿整个城市，幼年的她会坐轮渡满城玩，有白色海鸥偷偷叼走她的薯片。

    至于沙漠？那是只有很南边才有，又穷又乱，都快靠近萨拉共和国了。

    看着她不在乎摇头，卡勒不再说话，他目光微微低垂，只是沉默看向远方。

    黄昏的沙漠——苦难、贫穷，却也光滑、温柔，像最上等的丝缎，像…母亲的手。

    突然女孩清脆的声音将他从深藏的记忆中唤醒，只见她皱眉，将手里的雪茄丢掉，“太难抽了，为什么有人喜欢这东西。”

    “我靠！”卡勒看着她将雪茄丢出舱，“败家子，你知不知道这个很贵的？”

    丝玛撑着头，眼尾挑起看他。

    卡勒反而笑起来，她确实很美而自知，知道她自己美貌对于男人的杀伤力，便对男人不以为意。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又美又刺的女人才对味。

    飞机停稳，丝玛赶忙换掉太重的抗荷服，快步朝车上跑去，但不过刚跑两步，延迟的眩晕感来袭，天地旋转，她一口直接吐了出来。

    难闻恶心的呕吐物倒了满地。

    卡勒脸黑，啪地关上车门，“别上我车。”

    一阵又一阵，丝玛这辈子都没吐成这样过，吐得她满身都是肮脏呕吐物。

    “你这么瘦怎么能吐这么多？”卡勒啧啧称奇。

    “闭——嘴——”丝玛咬牙切齿，她快难受死，旁边还有个活蹦乱跳的人看热闹。

    终于吐完，接过卡勒递过来的水，丝玛漱口，闻到自己身上呕吐物的难闻气味，皱起鼻子，“臭死了...”

    “确实。”卡勒表示认可。

    丝玛环顾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机场和狩猎场，哪里有能换的衣服，总不能去穿上那个重死却压抑的抗荷服吧。

    “行了，我衣服给你，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