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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女儿身漫揾女儿泪 儿女心初尝儿女情  (第5/9页)
孩儿,献出视若珍宝的香囊。    会冒着生命危险,保下两个对她毫无利益的南朝公主。    会为了锦绫院其余的人,放弃南归的机会。    会守着除夕夜的诺言,即便被马蹄践踏,也要把玉雕还给他。    他合了合眼,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你为什么没与她们一同南下?”    临行前那晚——就在萧思道来看她之前——因为恐惧女子的身份即将被揭穿,轶青确实考虑过南逃,但——    “我如果走了,只怕要牵连锦绫院一众人等的性命——”    “你就不担心你自己的性命么?”    夕阳残晖下,男人锐狭的凤眸傅色明酽,凝视她的墨瞳放大,将平日里清冷锋锐的碧色衬成了沉厚浓重的绀青。如一潭深邃的湖水,其中满满倒映的,全是着她的乌眸。    轶青心里忽然很难受。这种难受不同于面临死亡的绝望,反而更接近一种伤心和沮丧,就好像她与他之间刚刚建立起的某种脆弱的理解被摧毁了一般。她垂下眼,避开了他的凝视。开口时,为了控制声音里的震颤,嗓调很轻。    “哪有人不怕死?可天底下谁没有一死?跟死不死比,更要紧的是为什么、为谁而死。”    他沉默了片刻,一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颏儿,让她复又望向他。    轶青发现,那双眸中的光认真沉静得几乎温柔,湖面微波浮动,掩去了其下更汹涌的暗流。    “既然知道怎样都是个死,为什么还特意留下这玉?”    轶青展开一只紧紧卷握的手,幼狼静静蜷卧熟睡在她掌心,即便沾满污渍,白玉依旧光润柔亮。    她想起除夕夜他拢着她手的模样和温度,心中忽然有点慌乱,解释逐渐变得语无伦次。    “这玉是、是对北院王要紧……要紧的物件……我、我是说……黄金有价……玉无价。那、那块令牌可以……可以重铸,但这玉若……没、没了,那就是没了……我、我答应北院王……暂代……保管的时候,就、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要回去中都的。”    若非少女手心染满的血污泥泞,昭几乎分不清是玉更白些还是她的肤色更白些。他不自觉地一掌托住她展开的小手,拇指和食指下意识扣住她纤细的小臂,指尖来回摩挲腕内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但他的动作并没有安慰到她。不知是吓的还是紧张,那双漂亮明润的杏眸里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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