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 (第2/4页)

笑意难达眼底的人，要伪装善意其实很难，譬如此时那笑容分明在说   ——   永远不会有三人同游悉尼的一天。

    不过闲聊只限于课堂的开端，程家父母不喜欢jason天南海北地与他们谈天，他被雇佣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提高程令仪的雅思口语分数。

    他们夫妇最近已经初步确定要将程令仪送出国读本科了。

    程令仪的家是三层的洋楼，口语课在二楼的小餐厅，大理石的欧式长桌可容下十六人。

    午后秋阳自窗外斜斜扑进来，jason在讲解练习英文口语的影子跟读法以及该如何回答‘描述一座最喜欢的城市’这个口语常见问题。

    闻佳茵昏昏欲睡，她索性趴下来，潦潦草草无精打采地记写笔记，对桌坐着程令仪与祁肖羽，两人都坐得一丝不苟，垂着眼写字，如同一对精美的陶瓷娃娃。

    祁肖羽的英文发音比程令仪还要好，他在加拿大出生，小学才回国。

    闻佳茵觉得他说英语的声音很性感，她想，也许下次可以要求他用英文叫床。前两天她偷偷看了一部欧美成人片，里面的男人和女人叫的都很夸张，她看到一半就关掉了，好像吃了什么很油腻的东西。

    为了防止自己入睡，她开始转笔，笔掉在桌面好几次，发出清脆的响声，连程令仪都忍不住说：“佳茵，你认真一点呀。”

    好不容易熬到了课间休息，闻佳茵趴在桌上小憩，沈怀薇端着水果上楼，后面跟着保姆，一人送来一碗牛奶冻。

    她与jason寒暄，又问祁肖羽学业，说：“听你妈妈说上月月考你又是班上第一。有空你多帮帮令仪。”

    程令仪成绩一直中游，她自己想选文科，无奈父母都执意让她学理，盼她日后去国外先读生物再读医学。

    有时候闻佳茵觉得她可怜，有时候也有点羡慕她。‘被爱’是一把双刃剑，‘被爱’就会‘被期待’，也会怕辜负。

    他们吃甜汤休息的时候程父也上楼来招呼，他身居高位，公务繁忙，能在家的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