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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蝉  (第2/3页)
向吗?”    夏教授再度发出邀请。    文章写得好,才思敏捷,对于一个十九岁的青年而言,人生还长。    知道他没听清,夏教授又重复了一遍。    问他愿不愿意去上海上大学,由江教授主领的考古专项研究明年将会在上海开展。    梁唯诚不信谁会对他无目的的好。    他的拒绝,恭敬,漂亮。    “我对许蔓蔓同志只有革命战友,思想战役上的战友情谊,没有非分之想。”    “嗯,我知道。我夫人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你和蔓蔓彼此之间不合适,做夫妻讲求的是缘分。上海的事,考虑考虑,好的吧?”    梁唯诚没吭声。    夕照拉长两人的身影,风微微发烫。    村子里都是这种土路,干燥路面风一来扬尘扬得厉害,能把好好一个青年吹出个尘满面,鬓如霜。    夏教授看他几眼,扇扇灰,笑着启口:“你还年轻,你们都还年轻,人生的路还有很长啊。”    一样的话,他也对许蔓蔓说过。    是妻子随薛鼐教授回京前交代的重大任务。    万一走错一步,小姑娘家家名声面孔是要毁尽的。    作为小姨夫,他看着许蔓蔓一点点从带胎毛的娃娃长成大姑娘,算半个爹。妻子的原话实在尖锐,他美化过,太具揭露性的话还是叫小姑娘有了情绪。    溜溜利利的嘴突然变成吊子轮子②。    “小姨、小姨说什么呢!什么是插足搞破坏?”    “我也是要面孔要体统的!那样不作兴的事体我才不做!”    “陈顺结婚了我知道,小姨她不能这样想我!”    一生气,眼泪直下。    好几天才哄好。    夏蝉滋哇滋哇地叫,到傍晚更是声嘶力竭。    想当年,妻子头回见面没相中他,得知结果,一连好几天,哭成个古今大情种。父母看他老房子起猛火,二十有七才情窦初开,只好请薛老师给他保媒,怕他真把自己哭死了。    幸好,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    现在的年轻人,比他年轻时有出息。    “人和蝉不一样,求偶不是头件大事。你的史学非常扎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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