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车祸 (第2/3页)

把各种食材变成香喷喷的饭菜端上餐桌，轻声细语哄他吃饭，那都是很久前的事了。

    妈妈沈婉娜死于非命，都怪父亲没本事！

    他宰完鱼，埋在厨房研究新菜品，以至于手机响了好几遍都未察觉。

    床上躺着的小女孩，一只胳膊耷拉着，病房里围着两三个医护人员，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允蓁胳膊疼的直吸气，她用流利的英文说：“我听不懂韩语，能用英文吗？”

    其中一位年长的护士上前抚摸着允蓁的头发，她发音不标准勉强能听懂大致意思，“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胳膊可能骨折需要做手术，你家长呢？”

    疼痛从左胳膊蔓延渐渐辐射全身神经，疼的麻木了也就不疼了，她咬着唇摇摇头，她是离家出走的，在韩国没有亲人。就刚才，她给哥哥的好朋友沈临蘅打了三通电话。

    都没人接听，大概是他和哥哥已经达成共识，放她自由了，这不就是她异常渴望的自由吗？允蓁忍住摇摇欲坠的泪珠小心翼翼问：“护士姐姐，我可以自己签字做手术的，我成年了。”

    护照信息生日1995年11月12，才16岁，护士摇头的同时顺手拿起允蓁的手机，看到最近的通话记录再次拨过去，滴滴滴响了三声话筒传来一声淡漠的男声：“有事？”

    护士一愣，随即说明情况，“先生您好，您是黎允蓁小姐的家属吗？她刚才出车祸可能需要做手术，必须要家长签字。这里是济州大学附属医院...”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嗯了一句直接挂掉电话。

    听到他接电话时，允蓁灰暗的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又死气沉沉，她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温明珠的话对她打击很大，以至于她回酒店时神情恍惚，那路上车来车往，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允蓁应声倒地，同时被撞到的，还有一位老爷爷。

    她呆滞的卧在地上，来不及反应看那铁玩具又撞过来，允蓁顾不上骨头疼的裂开连滚带爬挪到安全地带再回头去看老爷爷，他已经被汽车吞噬了，大腿和身体分开，两截白花花的骨头狰狞，猩红的血如喷泉飚起来，溅到一米开外。

    她脸上溅落几滴不属于自己的血珠，抬手抹开呆滞的看着案发现场，四周人满为患叽叽喳喳吵的要命，从怪兽车里走下一个大妈，60岁左右，打扮精致，腿脚哆嗦，屁股上湿了一大坨，像尿裤子。

    强烈撞击让人头痛，甚至失去嗅觉，她没闻到周围弥漫着腥臭的尿骚味，胳膊刺痛，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