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老虎愛公雞．悲喜交集 (第5/5页)

隐瞒，见我那么开心，他才说，我娘天命已至，就算有仙丹，也回天乏术。」

    「什么？」武松楞了楞，很激愤说：「人命关天，岂容他妖言惑道，你相信？」

    「当时我才十二岁，初次远离家门，什么都不懂。一听闻，我六神无主……」少年神情哀伤，幽幽说着。他对望的眼光虽直视，武松却见到两个失焦的瞳孔。想必他的心思已飘到遥远的某个地方，陷入不堪回首的记忆里，试图用言语拼凑出当初的原貌。

    武松不敢惊扰，徐缓地抽送着大鸡巴，静静的看着少年，专心听他沉痛的陈述。

    「……脑中一片空白，心里虽不愿相信。可老公公身怀神鬼莫测之能，是我亲眼目睹，岂容不信。他既然那样说，绝非危言耸听。我只能哀求，请他帮我想想法子。没想到，小熊突然说：「那还不简单，像我一样就行啊！」接着，小风也说：「没错、没错！只有一个办法，你必须心甘情愿不当人，让出自己的寿命为你娘亲续命。请老神仙动下手指，一切OK！」就是那一刻，我才知道，小熊和小风，原本都是人。他们为了救自己的亲人，各自献出最高额度二十年寿命，并且甘愿变成那付模样。」

    「所以，你就变成老虎。那么，你娘是否如愿得救？」武松轻声问道。

    「嗯。」少年扭头望向山下，伸手指着一片稀稀落落的灯火。「我家就在那里，我曾兴冲冲跑回去过一次，却把村民吓坏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我难过、我哭泣，通通没用……」哀然的心伤勾出成串的热泪，潸潸滑湿他脸腮。看得武松好心疼，却又不敢乱动。「木已成舟，是我心甘情愿的。至少，我娘活下来了，只是常常一个人，站在门口望着远处发呆。望得我好心痛，可是再怎么不舍、再怎么思念，我也不敢回去探视。只能守在这里，远远地眺望，一天又一天，一年过一年……日日难受日日过，岁月匆匆，一晃眼，二十年的期限到了。眼看分离在即，我再也忍不住了，夜夜潜回家。悄悄从窗口看着，我娘静静躺在床上，容貌不变，只是添了白发、多了皱纹。可在我眼里，她还是那样温婉好看，怎么看也看不腻。最后一夜，就在半月前，她安详睡着后便再也没起床。我好恨啊！身为独子却连为她送终也不能……」

    少年哀恸逾恒，趴在武松肩上，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