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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人真的来接她，许曌一喜，鞋子也顾不得穿上，仍旧赤脚套着棉袜，迎着凛冬的冷风冲向他。

那一刻，莫名的，她想到红拂夜奔。

她的“李靖”见她过来，主动弹开车门。

黑暗里的“勾当”，不敢耽误时间，马上发动车子，又往校外开。

经过门卫处，许曌毫无经验，还在发愣，高扬一把摁住她后背，将人压在自己双腿上。

“唔——”

许曌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挣扎。

高扬低头瞥她，见女孩子伏在他腿上，笨手笨脚地想起来，四肢胡乱折腾的模样，像只被摁住壳的小乌龟。

可是——

小乌龟的胸口可没这么软，因为不老实，乱动的时候还一下下蹭着他的大腿。

真特么要命。

好在时间不长。

高扬很快刷卡开门，又匆匆同起夜查看的保安打个招呼，迅速开车离开。

终于彻底安全了。

许曌猛地舒一口气，紧绷在心里的弦骤然松弛。

高扬不动声色放开手，她连忙直起身来，理着刚被弄乱的头发，全然没察觉身旁的男人换了一个诡异的坐姿。

“许曌。”男人似乎在忍笑，又像是在忍别的，声音有些不稳。

“嗯？”许曌惊魂甫定，扭头看着他问。

“给你看样东西。”他要笑不笑地说。

行驶时车内无法开灯，昏沉光线中，许曌盯着他在路灯下穿行时忽明忽暗的侧脸，眨眼问：“什么？”

他双手扶着方向盘，略向下一点下巴，“在裤兜里，自己拿。”

许曌：“……”

“拿呀。”

她犹豫着探进他裤子口袋，幸而他怕冷穿得厚，没碰到不该碰的。

饶是如此，仍旧默默地红了脸，她迅速把手抽出来，展开从里面掏出的一张字条一看——

“高扬！你、你又耍我！”

那是一张请假条。

请假人许曌，出门日期今晚，事由是因病，下头盖着班主任陈老师的公章。

决定带她出来看球后，高扬就去找陈老师要的。

故意没告诉她罢了。

她一想就明白，回忆方才做贼似的丑态，还有心跳直飙一百八的惊恐，许曌又急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