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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小小呢？”

杨小小她……已经元神出窍了。

在日落时分，忙了整个白天的两人终于能松口气，结伴去找杨小小时，就看见规划好要做书楼的山附近，一个身影傻呆呆地盘坐在一块石头上。

她的周身，是无数舞动的绿色灵植。绿意盎然，铺天盖地。

它们争前恐后地钻入半山腰中，从最为微小的山壁石缝中潜入，没有深深扎根，只是为了深入，再深入——直到这座山的中心。

从一个点，扩展到一个面，最后是这座山的三分之二面积都被扭曲着身体的植物侵占。

它们肆意伸展，肆意破坏，又固定着每一分基石，保护着每一寸石与土。

巨山前的杨小小，那般微渺，她的瞳中是涣散，又像是一方镜子，除了眼前的莹莹绿意什么都映照不出。

杨小小听不见远处山林中动物的鸣叫，听不见赵秀清和王二丫放轻靠近的步调。她只是仰起头，静静看着像是爬上纯白画布盈满瞳仁的绿。

还不够……

杨小小恍惚想着。

还不够……

当初本该是在村中规划处一地来建书楼，每个村民都是这么想的。只李夫子找到杨小小，俯下身，温和的笑意在脸上展现，他温声问着她。

‘小小，你觉得，书楼是什么？’

书楼，是放书的地方。

简单的回答，让李夫子的笑意更浓，他又道：‘可是有些书楼，只能放下一城的书。’

‘有些能放下一国的书。’

‘有些能放下一界的书。’

‘当你看的书有多少，你知晓的事物就有多少。’

‘……那么，我们该建一个放下多少的书才好？’

当然……是曾经知道的，现在知道的，未来知道的，和……希望知道的，全部。

所以，还不够……

还要更大，更广，更高，更深……更无穷。

少女的灵魂深处，有什么迫不及待的涌上，丹田中雪白无色的元婴睁开了同样纯白的双瞳。

元婴手中的圆形白玉骤然一顿后亮起光芒。

杨小小领口下被好好存放的空心项链漂浮，其中的时空之力迅疾旋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