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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却见柴钦面色有异,颔首未语。燕行知登时心乱如麻,他眯眸道:“带本王去见她。”
柴钦一让,将他带去了前殿。
甫一入殿,目光触及那御座边的身影,他瞳眸猛缩,大步上前。
只见她双眸闭合,安祥地伏在御座一旁,面目柔和。就好似,在他与她相处的多少个日子里,她温顺地伏在他的膝边一样。
燕行知流经四肢百骸的血液一滞,僵硬地蹲去她的身前,目光漆然,紧紧地盯着她不放。
“初九。”他蓦地开腔,却是微哑。
她没有醒来。
分明,每当他这么唤她的时候,她都该扬脸对他笑的才是。
他抬手,指尖颤动不止。他想极了碰她,却又怕极了碰她。
他的手轻轻地落在她早已凉透了的脸颊上,却又似是有一团烈火,顺着他的手臂,烧进了他怀中。火焰如猛兽一般撕扯、啃噬,将他焚烧殆尽。
可他,却好似不知疼。
他猛然抬眼,目光如刃。
望及那安插入内殿的将士,燕行知起身,抬手掐上了那人的脖子,眼眸通红,他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说过不准碰她么?!”
那将士无法呼吸,面色铁青,却听一旁的柴钦道:“王爷息怒!初九身上,并无剑伤。”
燕行知一顿,松了手,神情恍惚。
柴钦见此,抬手呈上一物,却是再道:“王爷,这是初九……拿在手里的东西。”
他垂眼看,一震,只见那物正是国玺,复又听柴钦道:“她是吞毒自尽的。”
燕行知身形微晃,沙哑着嗓子问:“她临去前,可有说些什么?”
“她说,若是阿柳不必死,还望爷留其一命。此外,她还说……她定会将这天下,双手奉上与您。”
喉中一堵,他再也说不出一字半句,视界模糊。
他恍惚想起,那年初见,她吻他嘴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谢谢爷;花入楼中,她跨坐在他的膝头,对他说,奴家想您了;王府深院里,她扑进他的怀里,对他说——
她说,倘若那人是爷,奴家便是心甘情愿。
她说,除了爷,奴家谁也不想给,谁也不想要。
她说,奴家除了爷,再不会有旁人。
那双眼,纯粹,溢满了光。
八年,一如既往,还是那年,他第一眼望见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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