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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轻叹了一句，再低下头看了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我快要死了。”

他现在看起来是那样的清醒！和以前给苏灵瑶的感觉完全两样，不仅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不正常，就连自己身上将要发生的最坏的情况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真的像之前大家包括那些研究他的人想法一样，在只有痛苦和暴躁控制的情况下，什么都不知道嘛？！

苏灵瑶又叹了口气，“对，我也救不了你。”

她说不出对面前这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严格来说保罗科特的遭遇可比她见过的最惨的人好太多了，至少他还是好死，至少他在死前被很好的照顾过，他没有经历过任何缺衣少食餐风露宿这样最最基本的苦头。但他也代表了即便远离修真大陆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利用和被利用永远存在。

“不……不用救。”他突然发出了带着十分浓重口音的华夏语，朝着苏灵瑶磕磕巴巴的说了出来，“我……你……是我第一个没感觉到的……人，你特殊，我活够了……压抑……死很好。”

他的华夏语可以说相当没有逻辑，但是包括那些蹲在窗边一动都没动的战士以及特工们全听懂了他的意思。也许正是苏灵瑶的特殊让他对她产生出兴趣并且能够在死前和她说这样的话，只怕这也是他走火入魔之后第一次和人真正坦白内心的感受吧！看看莱恩奥尼尔对他做的，苏灵瑶不认为他在花旗国会有什么值得信任的朋友。

她顿了顿才对他点点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死得没有痛苦，希望能让你舒服一次。”

他居然再次抬起头看向苏灵瑶，也跟着点头，然后在这一瞬间，眼中的光彩就忽然黯淡了下去，就连身子都有些踉跄了。

面对这样的场景，莱恩奥尼尔无疑最为着急！他来来回回的看着居然开口说了有逻辑内容话语的保罗科特和刚才明显不再改变嗓音，是用一个很好听悦耳女声回答科特的神秘人。短暂的惊疑以后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就充斥满他的大脑，不管不顾朝着已经快要倒下的保罗科特冲过去，一把掰过肩膀，让他的脸面对他，花旗国语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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