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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简残其一  (第4/4页)
死水。    是我自作多情,以为我的出现会引起点点波澜。    托娅额各其的中原话比我标准好多,她能通顺地跟师姐讲话。师姐也似乎经常来看托娅额各其,她熟捻地坐在托娅的身边,而后抢着满上了茶水。    她们像认识了许久的老友,可朋友的眼中为什么会有一闪而过的冰冷。    到长安后第一次见到托娅额各其,我没敢和她说话。    我当时年纪还是太小了,只当托娅额各其是在想家。    就像我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没有什么是不可算计的,就算血亲之间也是一样。    师姐有个弟弟,同父同母的那种。    我不能理解师姐为什么会着重跟我说这个,就像我不能理解中原人为什么不能同草原上人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多时我就在马球场见到了师姐口中弟弟,他看起来比师姐小上一两岁,骑在矮脚马上腿已经能碰到地面了,可偏偏不愿换马,摇摇晃晃到我与师姐的面前。    “阿姐!”他笑嘻嘻地抱住了师姐。    师姐待每个人都很好,可是又很有分寸,连她的弟弟也不例外。就像此时,她不着痕迹地从萧常忻的怀抱中抽身。    会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能让师姐多些真情流露吗?    师姐把我抱到马上,而后贴着我坐。    托娅额各其也在场,她握着马球杆,身后跟着的都是我所熟悉的面孔。我本以为来的一行人除了托娅与我都死光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    都是师姐救的吗?    我用余光瞄着师姐,却撞上了她的视线。    “怎么啦?是师妹也想跟我们一起吗?”她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在我的脸上戳着;“师妹的年纪是场上最小的,若是受伤便不好了……”    我慌乱地应下,心中庆幸着师姐没有发现什么。    许多年后再回想起这场马球赛,留下的印象只有师姐怀中淡淡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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