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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难过得不想开口。

“以后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伊莎贝拉认真地看着哈里：“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黑的人……”

托尼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孩子们平常的谈话后，忽然就没什么推门而入的欲|望了，他摇了摇头，直接起身离开。

在回客厅的路上，托尼跟真·去洗手间的美国队长狭路相逢。

早在刚回到家的时候，托尼就发现了美国队长和自己的老爹躲在客厅角落里面不知道偷偷地谈些着什么。因为两个人所在的位置很是隐蔽，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所以并不想跟美国队长有什么交流、也不想跟亲爹当着外人的面互相嘲讽的托尼就当这两个人完全不存在。

然而现在情况不同，这毕竟是在只有两个人的走廊里，托尼不好忽视美国队长，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凑了上去，准备打个招呼就赶紧走人。

托尼没想到在靠近之后，他忽然发现美国队长的眼圈有点泛红，好像是……哭过或者要哭的样子。

托尼：？？？

发生了什么？托尼微微一愣，大脑飞快地思考着。难道是老头子跟人家谈心，勾起了伤心的往事，然后二者抱头痛哭？还是谈崩了吵架啦？

刹那间托尼的心中闪过了无数念头，但当他开口时，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妥帖地收了回去：“队长，你——”

“抱歉，请问洗手间在哪里？”史蒂夫打断了托尼的话。

尽管史蒂夫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托尼还是能听出来那微微颤抖的尾音。

“直走到尽头，右拐就是。”托尼垂下眼睫不去看史蒂夫，声音平静地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呼叫贾维斯，他是这栋楼的智能管家，随时随地为你服务。”

话音刚落，托尼就觉得自己有点多嘴，他心想：美国队长这个刚解冻不久的老冰棍知道什么事智能管家吗？

史蒂夫胡乱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尽管他根本没清楚托尼说的是什么——然后史蒂夫侧身从托尼身边快速走过去，他的背影在温暖的壁灯下显得有些仓皇。

看来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托尼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想。

洗手间里，史蒂夫深吸一口气，将水龙头开到了最大，他掬起一捧冰凉的水毫不犹豫地泼上了自己的脸颊。

美国队长的耳边不断回响着霍华德低沉犹如鬼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