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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瓦片上,这样的天气不宜外出,最适合坐在烧的滚热的火炕上一边吃烤红薯一边拉家常,兰猗早让秋落在面前的火盆里埋下了红薯,琢磨差不多该熟了,她正拿着一把火钳翻着火盆里的炭火,终于翻出一个红薯,喜滋滋的就要剥皮,疏忽了这是才从炭火里拿出来的,烫得龇牙咧嘴却不肯丢掉红薯,在手上掂来掂去。最后,红薯掉在炕上,她若有所思的望着那红薯发呆,有些事情不正是像这红薯,烫手,却不忍丢掉,比如自己的婚姻,若那天秋落没有及时抢到休书,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成了弃妇,娘家是回不去的,母亲断不会接纳,也不至于沦落街头,大致就是重新找个男人继续另外一种婚姻,她突然有些怕,不是怕成为弃妇,而是怕另外那个男人不是公输拓。这念头一出先吓坏了自己,手不自觉的抚上嘴唇……他那样不信任自己,为何还留恋这感觉,出溜下了炕,腾腾走到铜盆边,刚好里面有一点点水,她掬起水来使劲擦着嘴唇,这时公输拓迈步而入,见她洗脸的样子有些古怪,好奇的问:“你嘴怎么了?”兰猗手一抖,随即道:“做梦给狗舔了。”公输拓大咧咧的笑:“那狗可是有福了。”说完意识到哪里不对,指着兰猗:“长的就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心却给人间烟火熏黑了。”兰猗懒得理他,回去炕上坐了,拾起已经温下来的红薯继续剥皮,头也不抬问:“侯爷有事?”公输拓点头:“这样,今晚开始我搬回来睡。”兰猗手中的红薯再次落炕,猛地举头看他:“为何?”公输拓可就不高兴了:“这是我的家,我的卧房,我不该回来睡么?”兰猗刚想说话,他立即明白,摆手制止:“少拿那句话来推我。”兰猗执着道:“可侯爷就是说过,咱们进水不犯河水。”公输拓哼了声:“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你我一直分开睡,阖府上下都知道了,母亲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回来睡,这么大个屋子,咱们两个人挤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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