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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分不清方向。

“对了！苍羲，我刚才忘了问你。早些时候我闻到乾坤宫里有血腥味儿，也没看到杜若她们……她们不会有事吧？”

苍羲轻叹，低声：“她们都被狼煞杀了。”

什么？！

夜悠眼里泪光闪动，又气又恨又后悔。

“该死！刚才我该杀了他的！”

她哽咽低声：“都是我害了她们……如果不是因为我，狼煞根本不会来仙界……都是我的错。”

苍羲轻拍她的胳膊，安慰道：“别伤心。仙界的结界破损，妖魔邪道便会趁机钻空子。即便你不在仙界，狼煞和魁魅也不会放过任何侵杀的机会。”

他长长叹气，解释：“早在几千年前，魁魅就大肆入侵凡间，试图要毁掉仙界，统一四界。这样的血腥杀戮，仍会继续上演……除非你能阻挡了他。”

“我会的！”夜悠吸了吸鼻子，坚决开口：“从明天开始，我就认真练功，争取早日恢复元神，将邪魔歪道杀个一干二净。”

从今以后，她的努力，已经不仅仅是要保护好自己，还要为那些因为她而牺牲的朋友努力！

苍羲虚弱轻笑，微声：“如此甚好……”

云烟飘渺，仙鹤快速掠过，闪入云雾中。

半个时辰后，夜悠忍不住问：“禁地离这边远吗？大概要飞多久才到啊？”

平常都是他带着她飞。他的飞速极快，一眨眼能去很远。

这还是她第一次骑仙鹤，对它的飞速有些不满意。

苍羲低声：“……大概三个时辰。”

夜悠一听，眼角抽了好几下。

眼下他受了重伤，急需休息养伤，却还要长时间奔波——思及此，她心疼不已。

半晌后，她发现他的气息似乎又弱了，慌忙转过头去。

只见苍羲脸色惨白，嘴角不知何时又溢出血来，整个人好像快栽倒下去——她连忙侧过身，将他抱住。

“苍羲，你怎么样？你身上有没有带药？”

他低喃；“吃过……我需要打坐休养……”

夜悠轻咬下唇，急急道：“那我们暂时不去禁地了！让仙鹤停下，你赶紧打坐！”

“不……”他虚弱摇晃着脑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