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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的滋味，不过比苏瞳更惨的是，他似乎也是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自己黑爪强大的杀伤力。

两个珍贵的第一次都送给了苏瞳，苏瞳真觉得十分荣幸！不过显然浮云生并没有把这功劳通通记在苏瞳头上，他似以为自己手脚不听使唤，是那灰衣男子的杰作。

“啊啊啊啊！封阴，你是人……还是鬼？！”

捂着自己的伤口，浮云生连连后退，踉跄的脚步与破了音的惨叫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一抹疑色掠过封阴眉头，不过他很快眸光闪闪，掩饰了自己眼底的那道惊喜，板着脸生硬地对苏瞳发问：“你……看得见我？”

他的声音又沉又哑，带着死灰的音调，听上去之前发出“咦”声时截然是两个人。

苏瞳一愣，继抽动了一下嘴角，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骗骗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还勉强能用，想吓倒浮云生这种杀神，未免也太儿戏了一些。

她本觉得这玩笑无用，可是就在她回头眺望浮云生的时候，浮云生本人已经一脸死灰！

“你真的是……是从幽冥爬上来的啊啊啊，你不要过来！”

青筋从浮云生的脖子上爆起，他不顾伤口撕裂剧痛，挥舞着黑爪一阵乱挥，似想攻击封阴，但又畏惧不熟悉的力量，所以破绽百出，全无招式，越发疯狂。

苏瞳愕然，没想到居然这样浮云生便疯了！

不过一切不可思议都定有它存在的合理理由，如果苏瞳再认真想想必然能理解浮云生现在的状态，这封阴一定是他之前“杀死”过的驭灵修士之一，正如她先前笃定，浮云生此人看似歹毒霸道，实则内心极为脆弱多疑，虽杀人极多，但更害怕自己某天会遭遇鬼魂的索命。

她的“乱筋易骨”术他以为是鬼怪作祟，现在封阴又跳出，更加深了他心底的恐惧，这些东西叠加在一起，便令深深压抑在浮云生心底的懦弱在这一刻迅猛地爆发。

“被你这种胆小如鼠的纸皮老虎偷袭差点死掉，简直是我的耻辱。”

灰衣男子摇了摇头，表情似乎受到巨大屈辱，苏瞳这才发现，这名为封阴之人，气息长短不一，呼吸带着杂音，似乎宽大衣袍之下，遮掩的是他重伤的躯体。

在说话同时，封阴的双环已在半空中兜了一圈又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