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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渐深。车厢忽然一阵颠簸,小方桌上的蜡烛一阵晃动瞬间熄灭。沉迷棋局的两个人才惊觉时辰已如此晚。扶阙在一片黑暗中轻笑了一声,说:“看来这局棋只能明日继续。”倪胭伸了个懒腰,就势侧躺在长凳上,懒洋洋地说:“国师大人高风亮节,可不许做些夜间流氓的勾当。”扶阙没说话,车厢内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扶阙探手而来,将宽袍递给倪胭,倪胭动作自然地接过来,卷在身上,翻了个身,蜷缩着入眠。扶阙将车门稍微推开一些,嘱咐车夫夜间慢行。倪胭向来嗜眠,即使是颠簸的马车,也能睡得安稳。第二日半上午才懒洋洋揉着眼睛醒来。她一睁开眼,坐在对面读书的扶阙抬眼望向她,浅浅一笑。倪胭回之以笑,坐起来。小方桌上放着早食,也不知道扶阙什么时候准备的。倪胭懒懒打了个几个哈欠,将东西吃了。昨夜下了一半的棋局摆在一侧。倪胭吃过东西,随手抓起棋子,手在棋碗中搅动棋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扶阙默契地放下书册,略坐过来一些和倪胭下棋。去往夷香河的路途需三日,这三日间倪胭和扶阙的对话极少,大多时候都是在默契地下棋。有时候倪胭倦了,扶阙便不发一言地将手中捏着的几颗白棋放回棋碗中。倪胭忽然抬眼看向扶阙,说:“我总觉得我们相识许多年。”“许是前世见过。”扶阙随意道,手中的白子落于棋盘,“这局你输了。”陪着下了三天棋,倪胭掌心里扶阙的星图中第二颗星终于亮了起来。倪胭揉了揉掌心,暗道一声不容易。她随意丢开手里的棋子,托腮望着扶阙,好奇地问:“国师大人知晓太多凡人穷其一生看不破之事,可曾为自己占过卦?”“不曾。”扶阙实话实说,“看破天机本就有所折损,我每占卜一卦必然要付出些代价。若是事关国之大事,更会折损阳寿。又何必再为了看见自己的未来,损自己的修行。一切顺其自然即可。”他的确实话实话,若不是为了占卜国势,发现天降异星,为倪胭占卜了一卦,也不知道自己和倪胭命数中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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