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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道:“这些年实在有些憋闷,阿吾可是恼我了?”“毫无节制!”秦悦转身不看他,气恼道:“纵是陛下同意你我在一处,也不能这般放纵。”“方才是骗你的,父皇并未说过那样的话。”燕桓贴着她光洁的裸背,笑得浑身颤抖。若非他方才骗她,她怎能那般无所顾忌。秦悦咬着牙齿气恼了半晌,却是泄气道:“从前我不敢同你在一起,现在还是不敢。”燕桓扳过她的肩,将她揉在怀里,“明日我便去求父皇。”“千万不要。”秦悦连忙道:“我观陛下今日之状,似乎对我颇有几分不满。”她还记得南楚帝那一声绵长的叹息,他说:“迟晋之养的好女儿啊!”秦悦觉着南楚帝心思最为难察,她偶尔能知晓他心中所想,大多数时候,都不知他话中的深意。“父皇大抵是伤心了。”燕桓反是抱着她道:“除了每年入京述职,我从来不肯向他请安。可是阿吾叫我去,我便去了。”“我可是做错了?”她担忧道。“没有。只是我们父子生疏了多年,骤然间无法那般亲密。”燕桓叹息。“马上要过年,你是不是又要走?”她突然问他。往年都是回京述职,今年却是因为太子大婚而回,而今明城已无甚要紧事,是该回去了。况且她身边居心叵测之人已经被他拔除,他也可以放心地回到连江城。燕桓紧紧抱着她不说话,他不想走。“我不想你走。”她在他怀里娇软道。“阿吾这般撒娇,我还如何走得了?”他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发,三条腿软了两条,还如何走得了?可南楚国素来是这般惯例,皇子成年后皆要回到封地,不能在宫中逗留。秦悦以指腹轻轻摩擦他紧绷的肌肉,“你若走了,旁人欺负我怎么办?”燕桓笑道:“燕杉已逾十五,也该封王了。”秦悦听他这样说,不由想起余刚逼宫那日,燕杉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而今燕桓答应她不会手足相残,自然是不会再寻燕杉的错处,只是她实在不明白,她与那少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教他厌恶至此?“燕杉母亲早亡,自幼养于皇后身侧,我与他并不亲近。”燕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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