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雪国列车（下） (第2/3页)

点，车子还没来，我们得在这等一会儿，你别恼，先到处逛逛去。”

    话没说完，岑典不见了。看她向车站外走，叶大霖招呼几个随从，“跟紧了，别让她跑丢，尤其是撑伞的那个，别让她淋多了雪。”

    接着暗骂，“妈的，操那么久，老子都腿疼，还那么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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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请问我能为你拍一张照片吗？”

    岑典大步走在车站不远的街上，脖间的长毛领垂坠到胸口，一走一走前后晃动。

    与街上穿的严实的人们比，她露出侧边半截大腿，格格不入却格外绰约多姿。

    那栋写着“奉天银行”的典型的俄式洋楼下，迎来个拿着摄影机的小胡子亚洲男人，用蹩脚中文搭讪：“小姐，我是日本外报的记者，我想为你拍一张照片，照片里会有与雪一样美丽的你。”

    岑典欣然同意，余光撇见墙根下有个穿着单薄布衣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面前地面上摆着破碗，雪天里冷得上牙打下牙。

    咔嚓。

    快门响，拍完一张，岑典换个姿势，随着镜头微微抬起大腿。

    日本记者激动点头，嘴里断续，“诶诶……”若不是天太冷，嘴里要流下哈喇子。

    快门闪过数次，岑典走到记者身边，对他说拍女人镜头要再往下点，持相机的手要再稳一点，记者点头，向岑典交换姓氏地址，说照片洗好就寄给她。

    这时不远处走来列巡逻军兵，三个人，个个穿得厚实黑溜溜，熊一样，身上挂着饰品，腰间配着枪，手里提溜着长棍。

    他们已经赶了一路的乞丐，那小女孩可能在冷天里没了力气，抬眼看到他们过来却站不起来。

    他们呵斥走小姑娘，女孩颤颤巍巍站起来，又跌落回去，腿手并用，没有办法，只能缓缓挪开身体离开原地。

    呵斥聚来了人群，驻足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军兵只能呵斥起人群。

    “你说她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岑典指着人群问日本记者。

    人群挡住了女孩，岑典边说边踮起脚来张望。

    记者没听懂，岑典用日语再说一遍，告诉他人群里有个快死的小女孩。

    记者回答，“日本北海道的冬天常有冻硬在路边的狗，没有营养的黄色的毛发被冻起来反而看着金黄。”仿佛女孩是要冻死的狗。

    接着他兴奋说，“我没想到你的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