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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在一片黑暗里从自己有记忆的最初开始回忆。

现如今他能够回想起的最早的事情，莫过于当年自己第一次在家过夜时那一夜清冷的月光了吧。那时候还小的自己，仅仅是面对这样的场景，就有种自己已经被所有人都抛弃了的错觉。后来发烧了害得连夜做任务的哥哥也跟着遭罪。

后来呢……

和尼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珍贵，但的确有那么一些事被格外深刻的烙印在了脑海里。

被母亲抱着看哥哥的中忍考试决赛、哥哥任务失踪一月多最后重伤归来、那一年跟着止水哥、卡卡西和哥哥一起去的夏夜祭、佐助的出生、九尾之夜、自己去上学的同时哥哥已经入了暗部、哥哥被排上战场自己不安的等待，再之后哥哥平安归来自己也加入暗部之后，发现了平静下的暗潮汹涌，止水哥死了，灭族夜……然后哥哥离开了。

自始至终在他的记忆里，的确没有过什么可疑的分享了他哥哥的注意力的人存在，除了自己和佐助，哥哥的朋友就只有止水跟卡卡西，暗部里的多是点头之交，哪怕是其他任务上临时的搭档也不多。

晓那边……似乎除了在水之国时遇见的那三人外，立场都和哥哥对立的样子，在提到他们的时候，哥哥多是回避或严肃的态度。迪达拉是这两年才加入，鬼鲛和哥哥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剩下的蠍则是已经被凤直言没有逾越于友情的感情的人。

鼬将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翻了个身，瞧着外面圆圆的月亮。

话说回来，好像记忆中，也有一天的月亮这么圆这么亮，自己和哥哥依偎在一起，他看着哥哥的手指在月光下近乎透明，仿佛就要消失了一样的让他感到极其不安来着。

对了，那一夜哥哥骗他，说他不会被高层怎么样，他会好好的。哥哥还向他许诺，会让他和佐助好好的活下去，可转眼自己在灭族之夜就忘了哥哥的承诺，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愿意去回想起那一夜凤是怎样抱着他认真的安抚他的。

那一夜哥哥还向他承诺过……

“如果到那时候，鼬依然这么想的话，我就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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