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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门口，他清楚听到Lisa的朋友是怎么说的。

程南和Lisa的确是去了欧洲。

向南很坦然接受自己是真的产生了幻觉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紧张，所以脑子有点问题了。

向南把盒子放到一边，不理会走到他面前的程南，起身绕到柜子处拿换洗的衣服进入浴室。

向南对程南的视若无睹让程南眉头一簇。

程南坐到床上。

他支起枕头靠上，拿过盒子打开一看，眉一竖。

他往浴室去了。

但是门已经被锁上，他在那里扭了半天，进不去。

他在门上狠敲了两下，负气回到床前一坐，扬手就想把表砸掉，但是想想，又觉得这样做不对。

那个是古董，很贵。

毁了不如还了，要是砸坏了向南退还不了，就等于领了高皓好大的一份人情了。

他心里掂量，又靠到床头上，耐着性子等向南出来。

等了好久，向南出来走到他面前，他一怔。

向南完全当他是透明的。

向南看都没看他，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坐到床边不断地切换频道。

程南看他这样，凑近他：“你怎么了？”

向南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不想真的变成疯子。

他极力地忽略眼前程南的存在（向南以为是幻觉）。

向南只当作没听到。

“怎么都没有好看的……”

犯困的向南嘟囔了一句，关掉了电视，拿过之前程南支起的枕头放躺，拍了拍，然后拉过被子睡了下去，程南宝宝看着，有些慌张，他摸摸自己下巴，眼睛眨巴眨巴。

乖乖，还没死啊。

他看向向南。

莫非真的傻了？

向南被他弄起来了。

他轻扶着向南脸，迫使向南睁开眼睛看他，向南白天玩过了头，很累，很不耐烦地像赶苍蝇似的企图挥走他。

向南的手被程南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