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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受了伤,才不得不回来的地方。“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周世友突然说。周子轲没听懂。“昨天晚上来了,把好好的客人扔到楼上自己一个人跑了,他是一个人,参加的是你爹的寿宴,我认识他吗,我不认识,你有多重要的事临阵就遛啊?”周世友看他,恨铁不成钢道,“亲戚朋友全都知道了,现在包成这个样儿回来,又把人当外人,那你为什么带他回家啊——”周子轲皱起眉,越发听不懂了:“什么啊。”周世友突然把手里手杖举起来了,朝周子轲睡衣上绑着弹力固定带的地方就捅,周子轲始料未及,往后一退。周世友的手杖一敲地面。“这点儿伤有什么不能见人?”周世友看他,嫌弃道,“怕他看见了说你是小伤是不是。”汤贞一直站在吉叔身边。直到周子轲黑着张脸从门里出来了,汤贞才走过去,感觉小周一把揽住他,小周一句话都没说,沿走廊走了几步,拉开自己房间的门就拉着阿贞进去了。周世友寿宴一天,去国外出差了一天,两天而已,就有太多事情急等他签字拍板。嘉兰帝国运转了这么多年,按道理讲少一个人早就没关系了,但集团下面的人也好,合作方也好,都太迷信、仰仗这位老人的意见。因为秘书团还留在首尔善后,陪老爷子回家的是几位助手。夜里十二点了,老爷子按动书桌电话机的按键,等在楼下的助手便都上楼了,周子苑也过来。助手们封存起老先生处理完的文件,连夜送往集团各负责人的住处,这是周世友的办事风格,除了寿宴这种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特殊日子,他极少拖延工作,雷厉风行。周子苑和苗婶扶老人去卧房,更衣、洗漱、服药。周子苑用一块热毛巾擦老人虚握着的手掌:“爸,你和汤贞说了什么啊?”周世友咽下药,看苗婶手里的药盒,还有好些要吃。“比饭还多。”他抬起眼,很不高兴地看苗婶。苗婶一撇嘴,看子苑,对老爷子说:“老了谁不吃药啊,我头疼一下还多吃三四粒,您起码不头疼。”“那说明你该退休了,”周世友拿过水杯,慢吞吞喝水,又说,“别干了,回家吧苗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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