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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这个。如果要楚长酩现在来说,他会毫不留情地说他那时候脑子一定是坏了。可如果是对他亲密的朋友,他会说,他多怀念那个时候啊。那个时候,楚长酩还没和谢否然坦白,谢否然还没拒绝他,也还没出事。那个时候,他们并肩奔碌在一个又一个淳朴又天然的乡村,他们整夜整夜地坐在摄像机面前,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镜头争得面红耳赤。楚长酩不是专业人士,可他倔。他对底层人民的生活有着一种本能的亲切,那是因为他厌倦了自己的那种生活,他厌倦了躺在钱堆上大哈欠的生活,他甚至更向往农村里那种以双手挣来生活的日子。谢否然总是嘲讽他,说他是王公贵族,不食人间烟火,总无病呻吟地穷折腾。楚长酩就回敬他,说他是白费力气,只知道记录真相,不知道施予援手,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谢否然就冷笑,然后不说话了。楚长酩的说法总能戳到谢否然的痛处,因为谢否然不是个有钱人。当然他也不穷,不过比起楚长酩这种,他只能说是凭着一腔热爱扛起了摄像机,如果他的纪录片拍出来没什么反响,估计他这人扭头就回老家。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偏偏一头扎进现实的大坑。偶尔他们也有和平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吵架。不是热火朝天地吵架,就是两个人都置气,两个人都在说,直到一个人哑口无言。楚长酩怀念那个时候。那时候他们都纯粹,他们有着投身某种事业的热情,那是一种男人的野心与同伴的并肩相混合而形成的情感。拍摄片段录制完成之后,他们开始做后期。然后然后楚长酩就疯了。现在楚长酩回忆起那段日子,他也依旧觉得自己疯了。他肯定是疯了。“笃、笃、笃。”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和原身一起来到兰德尔的星际遗民塔克的声音传来:“伊恩?你在吗?”楚长酩并没有回答,他想,这一幕或许在第一次的循环中发生过,只是那时候他已经随着其他人一起去矿脉了。这一次他并不想像上一次那样做了,他不能去星际遗民安置中心。至于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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