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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的字句实在要脱口而出。赵宽宜彷佛也察觉到说错了。他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我并不回避,可按住脾气。我道:“我想,我们还是别再谈下去了。”他不作声,过一下子调过身,讲:“——我送妈妈回家去吧。”我未答腔,只看他进去办公间。这时候小林才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刚才我们并不刻意放低音量,隔着一层门,或者听不清意思,但总知道口气都不对。她不安地看我。我只摇摇头。终究,赵宽宜是不会不管他母亲。但是对于细节,我并不很关心了。也不是因为怪恨他那时口不择言。谁都有情绪。我自知多管闲事;他和赵小姐之间的心结,非一天一日,如同我跟父亲。本来家务事一向是世上最难解的事情。又过几天,赵小姐的新闻逐渐淡了。那些谈话节目总算放过她。不过,事情却已经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新的一期八卦杂志,封面上的话题人物我也熟悉。是我自己和赵宽宜。六十五最开始先来了一通电话。对方拨到我的办公室。我不多疑心,接了,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称我头衔,问我是不是认识赵宽宜。我一顿,问:“请问你是哪一位?”对方笑笑,竟然就挂掉了电话。我感到不对劲,立刻按了分机。秘书Elin接起来,经过询问,这通电话不是她转进来的。当时我想不透对方有什么目的。到晚上,跟赵宽宜走出餐厅,准备开车离去,有两个人凑上来,很快表明杂志记者身份。我一怔,而赵宽宜彷佛仍镇定。他面对记者一向沉默,尤其近日。这时也是,不等对方多说,便上车。我也随即上车。车子方动一步,这两个人的一个突然冲上来,差点煞车不及。我按了喇叭,而对方似乎浑然不知危险,只举相机,对着车里的我们拍照。疾闪而过地似过曝的茫茫的白,好像是对往后一切发展的预兆。这一刻,我无缘无故明白过来,白天那莫名奇妙的电话是对方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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