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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

刘成鞅正把今天采来的药材拿出来，蒋毅要去接，刘成鞅却冷哼一声:“等你反省够了再来吧！”

蒋毅伸出去的手尴尬的维持在空中，眼眶渐渐红了，咬着唇瓣呢喃着:“师傅。”

刘成鞅也不管他，径直走到药桌前，自顾自的弄着药。

杨珏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走到蒋毅面前，拉着蒋毅悄悄来到殿外。

蒋毅整个眼眶都红了，牙齿还强咬着唇瓣，不让眼泪掉下来。

杨珏轻言软语道:“你别难过，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蒋毅没有言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杨珏开口:“你知道方才我为什么没有转过头就知道你把药拿错了吗？”

蒋毅摇摇头。

“因为我能闻出来，亦可以说感觉得到。”

蒋毅看向杨珏，满眼的疑问。

杨珏开口:“我五岁开始跟着师傅学医，师傅从一开始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那里几乎摆满了天下所有的药材，每个药材上都有一个字条，上面标明了此药材的名字以及特征，功效。让我记这些药材，我就拼命的记，师傅每天晚上都会来考察我，若是让他不满意，就会被挨打挨骂，还不许我吃饭，那时我比你哭的还伤心，心想，为什么就一定要我记这些，而且还要在当天就记住。心里虽这样想，但还是咬牙把那里的药材记住了。”

蒋毅红红的眼眶定定的看着杨珏。

杨珏浅浅一笑，又继续说：“我以为这应该算达到师傅的要求了，可接下来师傅却用黑布蒙上我的眼睛，让我闻药的味道，用手感触药的形状特点。先是一种两种药材，后来是几十种甚至上百种药材都要我以嗅觉触觉辨别出来，当然，辨别不出来就继续闻，继续摸，一遍又一遍，我不知吐了多少回。”

“那些日子连吃我最爱吃的东西都会闻到药的味道，就像是在吃药一样，好像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了一种味道，那就是药味。就这样我终于能辨别出所有药材的味道了，所以我对药材都特别敏感。”

师傅说过：“治病救人不能有一丝差错，哪怕是最简单的对药材的辨识。”

蒋毅已经止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