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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二十七岁能考中功名,不要跟周湄这等妖孽相比,也是相当的牛人了。唐惜春听周湄这样一说,直接把脸皱成个苦瓜,道,“我哪里有你的资质。再说,念到二十七……”唐惜春直接抖了一下。周湄笑,“要十几年干不喜欢的事,很可怕,嗯?”不得不说,当周湄不戏弄人的时候,当他正色与你谈论一个问题时,周湄是个很有压迫力的人。唐惜春没说话,周湄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读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还有装模作样的写些狗屁不通的道德文章,不过,为了功名,不喜欢也要去做。而且,一做十几年。”“惜春,你可有这样的觉悟?”这种觉悟让唐惜春打了个寒颤,他上辈子的确吃过许多苦头,但,那些苦头大都是被动的,不得不吃。若是主动的,连续十几年做同一件不喜欢的事,还不一定做得成做不成……唐惜春毛骨悚然了。尽管觉悟的心情令唐惜春感到沉重,唐惜春依旧改变了对周湄的看法,他觉着,周湄虽然偶尔恶作剧,不过,绝不失为一个好人。唐惜春就叫着周湄帮他一起将周湄送他的书连带书架都搬到了唐惜时的屋子里去。搬书搬出一身臭汗,然后两人欢欢喜喜的去泡了温泉。唐惜春问了周湄许多云贵的事,知道了周湄在成都城有些生意,唐惜春有些惊讶,道,“阿湄,你好不容易考出探花来,怎么又改去经商了?”“我原就无意功名,说实在的,官场上的人,日日勾心斗角,活得太累。”周湄靠着泉壁,透过水雾温雅一笑,当真有些雾里看花的味道了。唐惜春正在感叹周湄的美貌,就听周湄道,“我想做的事是似陶朱公那般能携美泛舟西湖,富甲一方。若是再能看看天下美景,就再好不过了。”“那你当初干嘛还要苦读去科举?”周湄道,“功名是最好的通行证,有功名,同各路人打交道会方便许多。虽然我不鄙薄商贾,这世上却有很多人瞧不起商贾。”唐惜春颇有些知音之感,道,“我脾气也不大适合做官,我想考功名,是觉着有个功名以后生活容易些。不过,我念书资质差些,不大能考得出来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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