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_分卷阅读19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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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94 (第2/3页)

。他抽抽噎噎地,却流出不什么泪。

多奇怪,明明是他闹着要走,如今无话可说地被赶出去,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那轮太阳又变成赤红色,和它早上蹦出来时有八分相似,颇自豪地宣誓自己的有始有终。而周围仍是灰扑扑的,时间在冬日寒冷的薄暮默默地凝固。

往排练室走的一条长路,经过妙应寺的白塔、平安里的四中、地安门的炸鸡店,李枳始终侧耳听着行李箱轮滑过地砖的声音,节奏均匀,他也始终没听见身后任何为他响起的脚步。他张口,试着自言自语什么,却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哑哑的如同呜咽。迟了,太迟了。路人异样的眼光,四围纷杂的街声,鼓楼顶上的初雪,都和他无关,他只对空白倾诉——世界应当允许一个真正的卢瑟在一个莫兰迪色的周四下午,对它语无伦次一会儿。

回忆偏偏在这会儿特别浓。他想起那一天,澳门街头的宾利跑车里,伴随着鸡蛋仔香气的那首StandbyMe,街头霓虹都是意气风发的;想起某个春天的夜晚,黄煜斐煞有介事地说十六岁以前的梦想是当职业赛车手,还幻想过娶斯嘉丽约翰逊;想起晚春的蟠桃,盛夏的麒麟西瓜,初秋的巨峰葡萄;想起一起吹的风,一起躲的雨;想起车顶被拉上大片鸟屎时黄煜斐的苦恼样儿,还有拎着环保袋从超市回来,在门口被流浪狗蹭来蹭去时两人的欢笑。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真等离开他的时候,他最爱他。

哪怕到了排练室,被宋千陈雨浓以及赵初胎捉着胳膊,盯着那包了纱布的右手,看熊猫似的大惊小怪了好一阵,李枳仍然陷落于那种复杂粘稠的情感。黄煜斐失望的眼睛仿佛始终注视着他。左手照样靠谱,他得把自己的身残志坚证明给队友看,于是弯腰掀开琴盒盖子,里面是他那把弦最紧的小马哥,水亮琴面下是漂亮的棕红玫瑰木,流线型线条仿佛就地便能涌出音乐。

要说小马哥的品种,是Gibson的hummingbird,还是那种高端琴,又正又稳,当初攒了快半年钱才下决心买了它。李枳爱琴,就连第一把早已掉音的电箱琴他都好好供着,这把音极准的能连电的木红色吉他李枳更是极度珍惜,看一眼就亲切。现如今,正如同见了信任的人,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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