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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那小野种了?”江夫人神经质的低声嘶吼:“家里的事你都不管,就知道往外跑!”骂着骂着,她自己又先崩溃的哭起来:“呜呜呜,已经一个多月了,你爹还没到,电报也没来一个,也托不到人打探消息,世道这么乱,会不会半路上出了什么事?你爹要是出了事,咱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这可让我怎么活下去!这可让我怎么活下去啊!”江书林沉默的看着低声哭泣的江夫人,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单薄的脊背挺得直直的:“爹不会有事的,你还有我。”住的地方就耗子洞那么大,又不隔音,再多的悲伤惶恐也不敢大声哭出来,江夫人低声哭了一会儿,强撑着用冷水敷把脸,也就睡了。江书林却睡不着。他爹多半是出事了。码头人来人往,他也能听到些只言片语,北平现在乱得很,每天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爹向来说话算数,说是顶多过十天就到上海,没道理会推迟这么久,连个电报都没有。出了事,会出什么事呢?江书林不敢往深里想,活着,活下去,先活到明天,什么都不要想。电报终于还是传来了,已经是半年之后,江父的死讯。人已经死了几个月,老仆收的尸,怎么死的、埋在了哪,电报里都没提,按理说人死后肯定是要埋在江家祖坟的,但这个时候,别说大伯和二叔,就是江夫人都不敢回去。名门望族出身的京城才子,就这样和流民一样,草席裹尸不知被扔在了哪片乱葬岗。当天晚上,江书林去码头,吴行止已经不在了。他早知道吴行止受到了一个小军官的赏识,近期可能就会离开码头,只是没想到竟会离开的这么快。给吴行止带口信的码头工人见他穿的单薄,好心的给了他碗烧刀子。烈酒入吼,火热辛辣,呛得第一次喝酒的江书林咳出了眼泪,他站在猎猎海风中,冷得发抖,热得滚烫。洒下剩的半碗酒,敬月亮。当晚明月高悬,又圆又亮。明月不知人聚散,离人不知归。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一章番外的样子,明天先继续更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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