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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应门。苏言哼哼了两声，停了下来。

“要来D市开画展，结果他这个经纪人还是在杂志上看到的，去问他，连个解释都没有，还摆明了不想多谈。又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提前来了D市，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让我给你擦屁股，沈哲棋！你好！好得很！”苏言站在门口，牙磨得阵阵响，经纪人苦逼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

这更加坚定了苏言剥其皮、拆其骨、饮其血、食其肉的决心。

沈哲棋今天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去了“转角”林宇然给他点单的时候差点就没忍住去抓人家的手，幸好刹住了车，压着嗓子要了杯美式，当时林宇然朝他看了过来，幸而帽子压得够低，还带了口罩，绝对认不出来，所以林宇然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沈哲棋当下深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的同时，苦涩的感觉又上来了，他只喝美式，林宇然刚刚的反应让他欣喜，但想到两人现在的状况，心下黯然。

他就这样时不时地偷瞄一下林宇然的侧脸，还是一脸疏离，甚至比以前更冷了。

林宇然过得并不比他好。

好似榴莲在他嘴里翻了几个跟头，从嘴里一直苦到心里。

沈哲棋就这样自虐般的一直偷看着林宇然忙碌的身影，从一堆苦药渣滓里还能滋生出一点儿甜来，他就可劲儿的抱着这点儿甜，死也不撒手。

沈哲棋在打烊之前离开了“转角”除了借酒消愁他别无选择。

沈哲棋就这么晃晃悠悠地站在了自家门口，看到黑着一张脸的苏言，沈哲棋一把搂住苏言的脖子，笑嘻嘻地说

“苏言我跟你说，我今天看见宇然了，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对谁都不理不睬的，但是呀……但是他还是我最喜欢的模样，以前只对着我一个人笑，对着我一个人生气……现在……现在……”后来就开始胡言乱语。苏言看到他这个样子，先前的那点脾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叹息一声，摸索出他的钥匙。

看着床上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那里还有半点青年画家的风采。沈哲棋这三年是怎么过的苏言一清二楚，说白了就是这个人废了，而且废的相当彻底。

苏言和沈哲棋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所以苏言除了是沈哲棋经纪人，更是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