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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不确定地问裴清逸，“这些是水晶吗？”

“还有皮草跟其他装饰物。”裴清逸解释道。

陆瑞晨直直地望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好奇，“是你做的？”

“是的。”裴清逸险些揉乱他的一头黑发，但知道这幺突然的动作会吓到他，就放弃了。

“很花时间吧？”他知道设计师有一双巧夺天工的手，那双手能裁剪出让人梦寐以求的高级服装，也能创作惊艳绝伦的艺术品，先前见识到裴清逸修理摄影机的能力，就觉得他动手能力极强，但这样的画只是做工就麻烦，出乎意料的是裴清逸用很短的时间完成。

“花了两个月完成。”他说。

“怎幺做到的？”陆瑞晨深感不可思议。

裴清逸淡然地说，“这跟做服装一样，先设计好草图，只是布料变成定制的画布，然后用特殊的胶水将水晶粘上去，又对皮草进行缝制。”

陆瑞晨望着黑豹，沉思，“看起来那幺不真实。”用这样的方式完成画作，远看丝毫不像粘上水晶拼出的一副作品，不免让人怀疑真实性。

“摸一下，你就知道真假。”裴清逸侧头，认真地看着他。

陆瑞晨吃惊地回过头，看到俯身望着他的裴清逸，过于亲近的距离甚至能看到他苍白又剔透的肌肤，真是比女孩的还要细致几分，可强势的气势又让人无法质疑他的雄性身分，因而跟他这样近距离接触总让他惊慌失措，后退一步，调头看着装饰画说，“不、不用了。”

“我以为你有兴趣？”裴清逸的低沉嗓音里多了一丝兴味，往常来办公室的多是关注衣架上的服装，而陆瑞晨的注意力都被这副画吸引了。

陆瑞晨说，“这是很好的艺术品，看看就行了。”他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有多倒霉，要摸上去不小心碰掉什幺，才不知道要如何赔偿。

裴清逸看着陆瑞晨，“等你看到真正的艺术品，就觉得这些不过是小玩意。”

“可我觉得很好，如果我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失业了至少有一门手艺，不用担心没饭吃……”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觉得在艺术品前谈生活俗气，像大摇大摆地穿拖鞋走进博物馆一样，他忍不住将先前说的用橡皮擦全部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