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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仰头看着来人，“您不也是等了千年？”

魔乾眼底闪过一丝伤痛，转过身看着程辰他们离去的地方，不发一言。

程辰一路上都沉默着，水常青不时回头看他一眼，握着他的手更紧，继续往东边的方向跑。

一路上四面八方那让人窒息的危险几次让两人交代于此，但最后都是化险为夷，小骷髅也尽心尽力的在前面带路，渐渐的，周围的压迫感减轻，而周围的环境也不再阴暗的可怕。

程辰陡然出声，“常青，你说，魔族的人是不是都不是坏人？”

“恩。”水常青头也不回的回道。

程辰又道：“魔族其实跟我们人族一样，也有好人坏人之分？他们其实也跟我们一样平凡。”

这一刻的程辰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有太多的感概太多的惆怅，背叛人类杀害自己亲爹投靠魔族的木强，明明是魔族太子却违抗魔尊指令帮助他们的魔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程辰心绪紊乱。

“前面不远到了。”水常青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用坚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小骷髅上下颚磕碰了几下，挥舞着骨翅往前面冲，看样出口已经不远了。

而他们这一路，就跑了十几天，中途只歇息了一会，便不敢逗留太久，继续往前，等要到了出口，水常青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而这时程辰却陡然停住了脚。

水常青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程辰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垂着头，仿佛一根木桩。

一直冲在前面的小骷髅这时候飞了回来，围着程辰转了一圈，接着浑身抖了一下，飞到水常青面前，挥舞着翅膀让他快跑。

水常青皱了皱眉，并没有听劝小骷髅的话，而是慢慢走向程辰，“程辰，你怎么了？”

然而程辰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在水常青和他只有半米的时候，陡然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不似人类所发出的声音。

红瞳、尖牙，那模样让水常青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刚要上前，程辰脸扭曲了起来，仿佛在和什么挣扎一般，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不要过来。”

“程辰！”水常青想要靠近，程辰却往后退，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