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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栖桐离去不到三天里，咽下了呼吸……

一幕又一幕重复的噩梦，却被封渐离逃脱了。

在梦境的最后一幕，全部变成了希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上演。

希林的伤心，希林的疼痛，以及他毫不畏惧挡在自己神情，那不算巍峨却毫不畏惧，如同最牢不可破的坚盾一般的身体。

那个破旧的、四面透风的屋子里，虚弱的希林捏着他的下巴，啃咬着他的嘴唇，灼热的温度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寻找他们的人就在不远处，两人哪怕在撕咬也不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这是封渐离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然后，在理智彻底破灭前，他推开了希林——

坚定地、毫无愧疚地推开了他那个救了他的人。

“希林殿下，您生病了。”

年仅十五岁的封渐离，躲开很远很远，站在房间的门口，倔强地抿着淡色的双唇，毫不妥协地看着靠墙坐着的少年。

那时的希林，依旧雌雄莫辨，容貌艳丽，让人很难抗拒。

然而，他始终固执地告诉自己，只是兰蒂斯的未婚妻，是帝国未来的太子妃。

希林暗红的眸中闪过血色，随后轻佻地一笑，按了按疼到快没有知觉的肩膀。

他舔了舔带血的红唇，道：“宝贝儿，你可要想好再做决定，万一做错了，后悔可就晚了。”

封渐离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停在嘴边。

过了一会儿，他单膝跪下，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

“希林殿下了，多谢您的厚爱，我自此立誓，永远不会背叛皇室和帝国，也不会背叛您和兰蒂斯殿下。”

他的立场，相当清晰而坚定。

希林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没在说话。

封渐离知道，从那以后，希林再也没有亲近过自己。

“哥哥？”

南镜清澈的嗓音将封渐离从茫然之中叫了回来。

封渐离突然低声笑了起来，肩膀耸动，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他笑得浑身都颤了起来，让南镜和兰蒂斯面面相觑——这画风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