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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就行。眼前更为重要的,并非一年一度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而是,郁容二十岁的生辰,也是施行冠礼的日子。事实上,尽管说二十而冠,但冠礼举行的具体时日并无定制。不少人便宜行事,直接择正月。聂昕之早先请了司天鉴的老大人卜算了吉日,道郁容在生辰当日行冠礼最合适不过了。赶在生辰前三日,二人离开雁洲,转而往京城方向折返,在沧平以北名叫凤栖谷的地方落了脚。凤栖谷者,是聂家宗庙所在。说是在行冠礼前,受冠者得敬告一下祖先。郁容囧囧有神地跟在聂昕之身侧,话说他没进门……啊呸,尚未与兄长结亲,名字还没互相写入族谱呢,就上杆子跑聂氏的宗庙敬拜是几个回事?偏偏,作为受冠当事人,他没宗庙可拜的。不过对其本人而言,生日无非就是实打实地长了一岁,十九与二十没什么大区别。比起冠礼,作为现代人,郁容反倒对十八岁生日更看重。可惜早就过去了。故而跟聂昕之提前打过招呼,说了一切从简。不想这所谓的“简”,在郁容看来仍是繁琐之极。说起来,五礼传到前朝,早已废弛了许多。直到旻朝,在一些士大夫的提倡下,冠礼、昏仪什么的得以重振、复兴。目光飘过一众人。除了聂昕之,聂暄啊盘子啊,带着几个小萝卜头,聂家的同辈子弟基本全到场了。郁容暗暗叹息,便也不腹诽兄长的“多事”了。如这般郑重其事,归根到底,是这男人在乎、看重自己罢了。他可以不把自个儿的冠礼当回事,却不能轻忽了兄长,乃至聂家人的心意。郁容回忆着昨儿才恶补的冠礼常识,脑洞有些歪——不是说,祷告宗庙一般是由冠者由父亲带领的麽?好罢,没地找父亲。如此算是……长兄如父?敬拜完了聂氏列祖列宗,事还没完。那位在司天鉴德高望重的老大人,当场重新作了卜筮,确认吉日无误,同时还得卜筮正宾、主宾。郁容这才发现,举办一场冠礼其中门门道道的,着实太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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