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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司机是个长相委婉的中年男人，反光的头和灯光有的一拼，一看程致远手上的伤，便有些后悔载他们了。眼看着有血滴在了坐垫上，他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小心点，别把血滴在坐垫上，很难清洗的。”

凌晟睿急忙把程致远的手往外挪了一下：“抱歉。”

司机哼了一声。

司机的态度有些傲慢，颇有各族歧视的嫌疑，程致远的表情冷了下来。

凌晟睿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要发飊了，急忙用眼神警告他别生事，程致远扬扬眉，虽然十分不爽，但还是忍了下来，不过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还是朝着后视镜的方向阴冷的扫了一眼。

司机打了个寒颤，态度一歪点子变得和善起来。

“要去哪里？”他干笑着问。

凌晟睿报了之前那家医院的地址。

程致远也哼了一声，司机身体又抖了一下，战战兢兢的发动汽车。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擦汗，程致远则坐在后座，笑意盈盈的看着凌晟睿，目不转睛。

凌晟睿被他盯得浑身发麻，低下头。

程致远在看。

凌晟睿头埋得越来越低，几乎快埋到胸膛里，到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抬起头，抖着声音问他：“你一直看着我干吗？”

“想看你啊。”程致远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失去了那么多的记忆，现在要重新储存。”

凌晟睿于是沉默了。

那您慢慢看吧……

“仔细看看，其实你蛮好看的吗，就是老了点。”程致远研究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

凌晟睿：“……”

“不过你身材保持的蛮好的。”程致远盯着他宽松衬衫里结实的上半身和包裹在牛仔裤里两条修长的腿，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脱了以后感觉会不会更好一点。不过看起来这么不错，脱了以后应该也不会有效期到哪里去……”

他的眼神太过于露骨，被如此明目张胆的意淫，凌晟睿的脸有点发热。

“别说了。”凌晟睿羞耻的扫了他一眼。

“别说什么？”程致远扬眉：“我又没说你什么坏话，我是在夸奖